去会试[第3页/共3页]

到了第三场这天，徐惠然说：“明天这是最后一场，你忍忍就好。”

“蚕姐，你如果去趟贡院，你会感觉地窖里的那些白菜、萝卜、青菜的确就是人间最可贵之物。”

顺天府的贡院要比旧都的贡院更气度，也更新，就连两旁的兵士穿得也要气度，手里的刀剑在火把辉映下闪着森森寒光。

那位举子不敢再跳，缩成了一团，两只手缩在袖子里冒死搓。

杜阿福在院子里按着徐惠然的叮咛莳花：“我又不是考官，我如何晓得。”

“那是来考春闱的。看看，那些满是。”车把式一指，那边的一群华服公子，“不过他们不是南边来的，就在国子监读书。”

“陈学士，此卷有甚么特别之处，要如此惊奇呢？不如我们一起看看。”高谷只当此卷之人提早交卷，就是希冀引发考官重视，然后满篇故作惊人之语，实则怪诞不经一读。

算了，马草率虎把小米粥空口吃了，答完出去吧。

徐惠然没有送陆璟去贡院，让阿福和福顺送去的。陆璟走了后，她没上床，只是在炕上倚着靠枕躺下。玉轮渐渐隐去，太阳出来点牙。

翰林院侍读学士高谷、侍讲陈询做会试主考、副考官。

陆璟还是早早答好出来，回家吃了午餐。

陆璟喝了口茶，缓了缓：“不出来不成了。内里又冷又冻，给得饭还是冷的，咬都咬不动。”

高谷看着面前的朱卷，看了几个字就晓得这是喜永泰的。头两个用的就是约好的暗号。顺着卷子画了一串的圈，实在是刺眼。

蚕姐把托盘放在炕桌沿：“幸亏五奶奶让在地窖里多存了些菜，就是现在内里都卖才从地里摘得菜，都城一点也不像我们那，一年四时能吃新奇的。”

陆璟这么做必然有他的深意。

陆璟表情倒很好：“娘子，眼看着就要春暖花开了，不如挑一日，我们去郊游吧。都城的西边风景绝好，那边也是湖光山色。”

陆璟把卷子翻开看，也是《四书》义三道，《经》义四道。渐渐磨着墨，徐惠然在做甚么呢？

陈询也猎奇。

午餐送来，是碗面，又冷，上面看不出甚么浇头来，或者算没有。陆璟没有吃，直接把卷恭敬交给了受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