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入伙[第1页/共5页]
“没甚么可想的。男人汉大丈夫,不就是要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想那么多做甚么。”把酒碗接了过来,举起就喝了起来。
陆璟看着,那上面有他射的那一箭留下的疤。他的手捏成了拳头,这件事太大,他的官职太低,要想报仇太难。
徐惠然把手里的弓放在了桌子上:“没凭没证的如何抓?罗妈,你和蚕姐就照老爷说的,必然要弄好酒好菜,别拖了老爷的后腿。”
屋子是倒座中正中的一间,算不得太大。房间一面墙摆着的书架上装满了书。另面墙上则挂着一剑一弓,再另一面墙上则挂着张琴。窗边挂着拂尘,窗下的书案上摆着笔墨纸砚,另有几本书。
“这我信,不然如何都得发点外财呢。”
“他在书房跟老爷说话呢。老爷让你去筹办酒菜,还要好的,要跟他喝一杯呢。”福顺的嘴嘟了起来,“真不晓得老爷如何想的,那种人就该报到顺天府去抓了他。”
徐惠然成鬼后,看到过陆璟如何从一个小小的县令艰巨爬上去,这生还是让他轻易些吧。天子近臣,老是能占到先机。
陆璟已经从墙边的衣架取了道袍穿上,系好了系襻:“马首级坐。”
杜阿福磨着刀:“老爷让你筹办,你就筹办。不是兄弟,还不会给坑呢。”
夏天的天亮得早,陆璟骑着马到东华门上马石前,远远看到高谷骑着马来了。陆璟下了马,冲着高谷四揖:“先生。”
“深夜打搅也是不得已。不想给陆状元惹上甚么费事,以是才如此。”马六站了起来,“彻夜来就是看望下陆状元,那日的拯救之恩,马某铭记在心。我这就以茶代酒敬陆状元一杯。”
如果那杯茶里下了毒,现在马六就该痛苦地倒在地上。这是第二次,不,应当是第三次能够杀死马六而没有杀死马六。
马六这回倒乖觉,没在正屋的院子里,而是直接在书房那边,还报歉:“没惊扰到嫂夫人吧?”
福顺拎着只公鸡,拿着酒来了。
福顺去了。罗妈夙起来,手里拿着把菜刀站在正屋门口,听到有人出去,差点砍下去。
马六跟高阁老会有甚么干系?
蚕姐隔着竹帘:“五奶奶,沐浴水打好了。”
陆璟送马六从大门那走了出去。胡同里走了几步,就有人扶住:“大哥,你没事吧?”
马六的脸有些挂不住。江湖之上最讲究个义气。马六能坐大哥的位置,也是凭兄弟间的义气。
陈询的面色变了变:“有多大?”
徐惠然点了点头:“福顺来讲过了。”
“陆兄弟,我奉告你,这每年在运河上的白粮,只要做那么几票,这一年都愁了。”
现在陆璟的意义是他马六没有义气,那他算甚么。
马六笑了起来:“陆兄弟,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入个股,算你一份,这个到时你分红就成了。”
把福顺吓得抱住了头:“娘,你干甚么?”
“唉,不瞒六哥……”说出这两个字,陆璟咬了下舌头,陆榉惨死的场面又在面前闪现,咬了咬牙,持续说,“这个财路还是浑家弄了半天赋有的。你说我一个男人,却要靠老婆织布养家,这多没面子。”一口酒喝了下去。
马六摆了摆手指:“陆兄弟这话错了。官要看如何当,不然你看高阁老的宅子如何起的?莫非是天上掉下来的?”
陆璟让福顺倒上了酒后出去,屋子里只就他和马六两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