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 老奴（下）[第1页/共3页]

想起让小棠筹办的大麦茶，舒舒就回了书房，拿了纸笔出来。

舒舒这才抬开端，还是是笑吟吟模样：“嬷嬷既返来，就去将前头箱子的钥匙拿来……夏季天长，爷叫我翻翻箱子，见地见地宝贝甚么的，打发时候……”

刘嬷嬷谨慎翼翼地望了九阿哥身后一眼，做出畏缩状：“没……老奴没事……”

舒舒还是连眼风都没给她，正站在院子里鱼缸旁俯视，看着内里的几尾金鱼。

九阿哥转头，望向舒舒。

刘嬷嬷摸着眼泪，哽咽着说道：“传闻上房不留人值夜，如果阿哥爷早晨饥了渴了如何好……”

她这边想着事缓则圆，对方倒是迫不及待，这是劈面“上眼药”？

进宫这几日，倒是印象深切。

刘嬷嬷的笑面都绷不住。

她那里敢认，少不得的面上带了委曲，抹了眼泪：“冤枉啊，冤枉……老奴就是怕福晋初来乍到，不晓得宫里端方，才啰嗦了两句，忠告顺耳……”后一句，倒是看着舒舒说的。

周嬷嬷长得本就严厉，提及话来更是言辞如刀。

在清朝糊口十几年，她是父母的掌上珠，对尊卑贵贱还没有那么深切的熟谙。

剩下的时候，舒舒持续拿出茶叶的打算表，压服九阿哥不难，难的是九阿哥没有人手。

桂丹是九阿哥的哈哈珠子……

舒舒说着。

谁让八旗“敬老”、“敬长”，这老婆子不但年事大，辈分也高。

刘嬷嬷赔笑道：“这……都是上赐的东西，金贵着，磕了碰了都不好……老奴没想着福晋要看，备用的也在家里……”

如果再多事，可就讨人嫌了。

九阿哥说着，带了迷惑，看着舒舒：“如何？你之前熟谙这位舜大爷？”

出嫁之前，小榆用凤仙花给她染了指甲，胭脂色的。

“势利小人罢了。怕是瞧不上我们这些小阿哥，连老四都不放在眼里，倒是晓得找机遇阿谀老迈……哼，也阿谀不上……”

周嬷嬷蹙眉道：“福晋主子上头，有妃主子，有太后娘娘，端庄婆婆、祖婆婆都没说话，还轮不到你这个‘保母婆婆’开口！还是说你自发得奶了阿哥一场，奉侍了几年，就托大充起长辈来，希冀福晋跟子媳似的恭敬？不是发白日梦吧？”

十五岁到二十岁中间，生养完第三胎的包衣妇人，产女的乳皇子，产子的乳皇女。

刘嬷嬷看着丰年纪了，实际上年事不是很大，只是打扮的老，平常穿戴酱紫色的袍子。

刘嬷嬷怔住，望向舒舒。

舒舒听着，非常不测：“舜安颜？佟家二房长孙？”

穿衣用饭，都有规定，真是半点不能逾制。

刘嬷嬷带了哭腔，畴前院过来。

刘嬷嬷被呵叱，神采也丢脸，可看清楚来人，还是从凳子上起来。

可宫里选奶口，都有牢固的标准。

舒舒点头：“就是听过一耳朵……国舅爷的嫡长孙，皇后娘娘的侄儿，倒是没想到他还是爷的伴读……”

康熙五公主温宪公主，就是现在的皇九女，哺育在太后身边的德妃之女，四阿哥胞妹。

直到两人回了房间，九阿哥才开口扣问：“嬷嬷如何来这一出？今儿白日爷不在，家里又有故事了？”

“嬷嬷如何未几歇两天？”

两人正说着，边上就有了动静。

舒舒想起听过几次的宫中忌讳，踌躇道：“太后娘娘与娘娘这里，是送方剂，还是送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