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知音[第1页/共4页]
“未知宋先生刚才所称之‘子曰’但是那孔丘所言?”放下酒盅,国梓辛擦拭干嘴角的酒痕笑道。
两人徐行迈过了院内的天井,进到主厅外的回廊,早有一美丽侍女等待在此,悄悄为二人推开门。主厅并不算大,却安插得非常精美,靠屋子里墙措置有一扇广大的屏风,而屏风前则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案牍,案牍两边各放有两个柔嫩的坐垫。
“宋涛。”许老微微一愣,沉吟半晌,说,“蜜斯为何提及此子?”
“不似。”许老缓缓摇点头,“如果法家弟子,来洞香春多也是往战室而去,少有在棋室手谈者,老夫亦闻那法家少有善棋道者。这位宋先生辞吐倒有些像是孔仲尼一脉,但他行事又少有仲尼那陈腐之气,此子的来头实在让人难以揣摩。”
“统统就依蜜斯所说。”许老站起家施礼说道,他想了想,复尔又开口,“不过...”
此时已时近子时,他本来已筹办安息了,未曾想俄然被这位大蜜斯请人唤了来,那人却说不知是何事,天然让老爷子心中疑窦丛生。
“哦,那许老您感觉这大梁城内有谁能赢这位宋先生么?”蝶儿诘问道。
“嗯...”许老深思一会儿,笃定的摇了点头,说“或许唯有老爷与此子尚能有一战。”
“先生,请!”国梓辛见屋内已是灯火透明,这才伸手邀宋涛和本身一道徐行跨入了院门。
“难不成他是法家弟子?”蝶儿仿佛被许老的话吃了一惊,吃紧诘问道。
“恕老朽无知,看不出这位宋先生师承那边,亦不知哪位棋道大师能教出此等棋艺高超的弟子。”没想到许老叹了口气,缓缓点头道。
“嗯。”蝶儿对劲的拍鼓掌,坐回刚才的位子说,“许老您明日不是约了这位宋先生对弈的么,不如待你俩棋局结束以后,再行扣问,如何?”
这倒不是许老妄自陋劣,任谁面对强大到了底子很难克服的敌手时,心中或多或少都会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懊丧感受,更何况在许老这些战国棋手心目中,棋龄越长,棋力就应当愈发高深,毕竟年父老打仗棋道时候更久,下过的棋、见地过的棋谱也更多,以是对围棋的了解也比晚来者要深很多,而现在这位敌手比本身幼年了数十岁,棋力反而倒是远胜于本身,这如何不让许老心中顿生忸捏之意。
那国梓辛天然也发明了这点,不过他并没有发问,佯装没瞥见宋涛的非常,面色安闲的下了车。
马车是停到了一件驿所小院前,那拉车的小厮早已先行一步进了小院,而国梓辛下车后并没有焦急进屋,站在门口等候,而他不举步向前,宋涛天然也不便往院内走,也只好一头雾水的在内里等着。不过只过一盏茶的工夫,刚才还乌黑一片如死寂般的小院仿佛是活了过来,一盏盏油烛亮起,直到这时宋涛才明白本来国梓辛等的是屋内掌灯。
“这...”许老一时语塞,老脸仿佛有些泛红,“此子棋力深厚,尤此中策画路更是数倍于老夫,只怕...只怕我与他对弈,胜算不超越。”
“本日鄙人能够结识到先生此等棋道高人,甚为大幸,自当满饮一盅。”国梓辛如是道,宋涛谦让了几句后,天然也只能再饮一盅。
“这第三盅,则是为鄙人刚才在洞香春外冲犯先生,自罚一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