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枝花[第1页/共4页]

“一枝花？”

……

范小刀：“您可真会说话。”

范小刀指着他，“莫非前辈那番景象，也是中毒？”

范小刀反问，“听老宋头说，你出身显赫，就算不走科举，也能仰仗荫恩走上官途，那为何要插手六扇门？”

牢头道：“比来老怪物犯病越来越频繁了，这几个月你是头一次见过他犯病还能活着出来的人，看来老怪物对你不错啊。要不，你就接下杂役这个活儿？除了六扇门的俸禄外，我们哥几个每月再凑点银子给你补助家用。”

范小刀见他前后判若两人，不过既然开口，因而又将仵作的尸单递了畴昔，那怪人接畴昔看了一眼，见上面有“疑似邪术”四个字，冷嘲笑道，“甚么邪术，干才之言。”

怪人神情淡然，“你刚才已经见地过了。”

范小刀道：“我说是为了惩恶扬善，匡扶公理，你信赖吗？”

天摩罗？

牢头道：“咱六扇门都是总捕头一言堂，哪怕买个痰盂，买卷草纸，都要总捕头具名，何况要进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总比痰盂、草纸要强吧？”

范小刀心中震惊。

赵行道：“我信。”

“刚才你明显想杀我。”

怪人又道：“你是宋金刚的义子，我不杀你，又能杀谁？”

不半晌，老鸨子李八娘扭动着肥桶普通的腰肢走了过来，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本来是赵捕头，如何明天得闲？是来偿还我女儿的尸身，还是来百花楼找乐子来了？”

“甚么话？”

当年宋金刚武功高强，义薄云天，常常有应战之人，他都是点到为止，而这一击反手刀，以刀背为刃，可震慑对方，而又不伤及无辜，从而让对方知难而退。范小刀当然不是让对方知难而退，而是情急之下使出的保命招式。

“是有些好笑。”

“这件事轰动了这么多权势，连朝中都有人打号召，事不宜迟，不然那女婢怕是会遭人灭口。”范小刀没有公门办案经历，但他山贼出身，长年在盗窟耳濡目染，对这类江湖手腕了如指掌。

范小刀头一次传闻这类毒，不过既然对方给了线索，也算是找到一条方向。他问，“为甚么要帮我们？”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另有，本日在这里产生之事，毫不答应跟第二人提起。”

范小刀深施一礼，问：“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怪人指了指皇宫的方向，“姓朱的那狗东西。”

两人来到百花楼。

“没有。”

谁能想到，不久前还是温雅带着一丝刻毒的男人，瞬息间变成了一个“怪物”？范小刀这才明白，为何六扇门大牢三个月换了几个杂役，也明白了为何大牢中的狱卒都不肯下来送饭。

范小刀将昨日在长街之上孙梦舞车队出行时，曾翻开车帘暴露真容的事说了出来，赵行听完道，“只是这个案子过于严峻，都城以内流言流言传得满天飞，朝廷本日连下两道号令，要求结案，判疑犯斩立决。如此一来，更是惹人生疑。可惜，我本日三次求诸葛总捕头要求重验尸身被拒。”

听他口气，与宋金刚仿佛很有来往，并且被天子挂念之人，当然也不是甚么凡人。

路上，赵行问：“你为何要一心插手六扇门？”

这一点，临分开黑风寨前，杨青也曾提点过他。

“名字？”怪人长叹一口气，“名字有甚么意义？我只记得当年有个诨号，叫一枝花。”

怪人道：“她是中毒而死，并且是天下第二短长的毒。此毒名天摩罗，出自遢罗国，是以大攀蛇与曼珠沙华为引，又配三尾蜈蚣等十余种剧毒之物炼制而成，中毒之人，满身麻痹，死于无声无息，盏茶工夫，满身血液凝成块，而皮肤却如活人，经年不腐臭。天下能配此毒者，只要遢罗国万毒王，他生性残暴，专以此毒毒杀标致女子，将尸身保存起来，来满足他的怪癖。只是二十年前，此人已被宋金刚亲手击杀，天摩罗就已失传了，想不到本日又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