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约法三章[第2页/共3页]
县令的特使恰是幕僚保举的李善长,按理说他如许的读书人,又是大户出身,对红巾该是唯恐避之不及。
“也没啥问的。”朱五笑笑,“话,我在信里说明白了,投降保他的身家性命,不但是他,全城官吏,只要没有民愤的,都能够保全性命产业。”
“为阖城百姓,为身家性命,降!”
“将军仁义!”席应真笑道。
李善长笑道,“幸不辱命!”
城外,朱五正带着士卒歇息。
朱五给他一脚,“带过来!”
接李善长的人是蓝玉,带到朱五面前以后说了句话,又站到朱五身后。
“官军咋打的,我们就咋学呗!”二虎说道,“架上梯子往上爬。”
“派人射封信进城吧,劝降!”朱五略微思考,在顿时说道,“攻城不免死伤,这几日死的兄弟够多了。”
“你可拉倒吧,你那是送命!”朱五说道,“兵戈得动脑筋,不能鲁莽,官军打濠州的时候也没硬来,照你的打法,多少兄弟够死?”
“鄙人李善长!”李善长笑道,“鄙人先回城,稍后去拜见将军。”
定远县令四十多岁,也算仪表堂堂。
几个月前,本身还是一个要饭乞丐,几个月后已是一军统领。造化弄人还是时势造豪杰,不得而知。
二虎挠头,“啥屎?”
想到这里他又看看蓝玉,后者正无聊的用长反扣手指甲。
朱五伸手给他一个脑瓜崩,“你会攻城?”
可面前这位青年初领,只是寥寥数语,就显得心有百姓,见地不凡。
他是不懂汗青,晓得的汗青名流没几个。但是他晓得,蓝玉和李善长,绝对是前无前人后无来者的难兄难弟。
朱五无法,用小刀割了一块衣服,又咬咬牙,划破手指。
信手在布上写道,“进城以后,不伤害百姓,不劫夺财产,不杀投降官吏。”
二虎凑到朱五身边,“五哥,比及啥时候阿,这些当官的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如俺带人先打一阵。”
朱五正在顿时眺望定远城头,道人席应真靠近说道,“定远城小兵寡,官军方才大败,恰是民气惶惑之时。”
“这可如何是好?”
两位幕僚在县令身后看的逼真,相互对视一眼,一人开口说道,“大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信上写得清楚,投降可保身价性命,现在情势大人三思阿!”
县令倒吸一口寒气,这劝降誊写得也太不客气了,字里行间冷冰冰的旁民气里发慌。
“如果好官呢?”李善长又问。
“罢了,罢了!开城,投降!”县令叹道。
朱五顿时无语,这特娘的有毒吧。
身后的蓝玉仿佛感觉朱五这么说不敷威风,插嘴说道,“俺五哥是濠州左军批示使,濠州大总管红巾军郭大帅的义子!”
…
李善长晓得他的谨慎思,开口说道,“大人,千真万确,有字为证。话说返来,人家没需求乱来我们,若真是个心狠手辣的,直接攻城就是了,何必和你我说这些!”
可他不一样,他深知这大元朝已经病入膏肓。他如许的南方士子,科举都要低人三等,对读书人都如此,这朝廷另有甚么希冀。
元至正十二年春,定远县全城投降,濠州左军批示使朱五进驻定远。
以是县令让他出城,他不但不怕,反而想看看,能搅动天下的红巾,到底甚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