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断指[第1页/共5页]
前路漫漫,固然打了下了金陵,但是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军法就是军法,军法无情。”
“五哥!”
“雄师入城以后,掳掠三十九起,此中二十起是当涂官军降卒所为。”
朱五看着那些百姓,左手放在地上。
一阵狠恶的疼痛,让朱五的额头尽是豆大的盗汗。
胡惟庸额上冒汗,拿着城里汇集来的陈述,一字一句的念叨,“城中另有很多惨事,都是破城以后地痞恶棍和溃军所为,跟我们定远军没干系,有的人抓到了,全关在打牢里!”
“五哥!”郭英涨红了脸,犯事的士卒有他的部属,“俺亲身脱手,送他们上路!”
这期间的军队,规律就靠主将的一句话,士卒们靠着义气和粮食堆积在一起,随时在野兽和人之间盘桓。
数万人,定远军的说有士卒都跪下了。
围观的百姓眼神中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在明灭,自古以来兵匪一家,没想到明天竟然有造反的贼,替他们讨公道。
随后,一群绑着的,低头丧脑的士卒和男人被亲兵们拉了上来。
是数万人的尽忠之心,“五哥!五哥!”
朱五,笑了。
大战刚过,定远军的身上带着凌冽的杀气。数万人鸦雀无声,笔挺的站着,如许的军阵大伙听都没听过。本日一见,光是这气势就让他们腿肚子转筋。
朱五的半个手掌,血肉恍惚。
“另有你们!”朱五指着统统被绑着的士卒,“松开他们,老子有话和他们说。”
士绅当中,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公子,在刀落下的一刻缩了缩脖子,却始终看着,未曾挪开视野。
“俺喝~~”
“筹办!”
手上还在流血,但是内心却畅快了。
一阵短促的战鼓声中,亲兵开路,朱五绷着脸,一身战甲,到了点将台上。
“被兄弟们祸害的百姓家人来了没有?”
“你饶了俺吧,俺再也不敢了,俺家就剩俺一个了,俺死了就绝户了!”
朱五站在台上,声音通过铁皮喇叭,传遍全军。
朱五也哽咽了,当日和脱脱的血战,若不是这些弟兄们搏命顶着,本身恐怕在早就死了,哪有明天。
“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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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虎帐里旁观的降官另有城里的大户人家家主,都是两股战战,浑身盗汗。
“听我说!”
还得给兄弟们发银子,庆功。
围观的百姓在看着。
犯法的士卒中,一个壮硕的士卒喊了起来,“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豪杰,俺敢作敢当!”
台下很多士卒无声的笑了,氛围仿佛松快了很多。但是,朱五话头一转,凌厉起来。
指着本身的胸口,“兄弟,我这疼,刀子扎一样的疼。如果能够,我甘愿扎本身几刀,也不肯意把刀口对着你。但是,你犯的是极刑,你带人欺侮民女致死,你说,你该不该死!”
捡起本身的半根小拇指,朱五问像那些百姓,“诸位乡亲,够么?不敷朱五另有九根!”
是士卒们潮红的脸,“五哥!五哥!”
“来了五哥!”蓝玉不晓得朱五何意。
随后,朱五转头,在几万人的谛视下,走到虎帐门口。
此时,旁观的士绅当中,那位面如冠玉的谢公子俄然大声说道,“各位街坊,杀人不过甚点地,朱总管已经断指赔罪了,大师见好就收吧?”
说着,在二狗的抽泣声中,拍着他的肩头,“好兄弟,不是我要杀你,是你犯了军法,军法不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