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序言：那一年(6)[第4页/共5页]

“你是李雪莲吗，我咋感觉你是潘弓足呢？”

又说：

“官司的事我不管了，县长市长我也不管了，我只是想问问，趁着我有身，你跟人胡搞，你另有没有知己？”

李雪莲：

“法院判我输了。明天我不管法院，也不管别人，我就想问问你，法院判的对不对？客岁仳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子宫下垂。”

“秦玉河，你真没知己，你咋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你咋能说话不算话呢？客岁仳离时明显说好是假的，你咋一声号召都不打就变了呢？你变了没啥，还与人合股谗谄我；明显是假的，咋就说不成假的呢？”

“雪莲，这事儿会越说越乱，你还是先归去吧。”

“啥意义？”

又哭：

李雪莲去北京没去对时候。她不体味北京，北京也不体味她。她去北京告状的时候，恰是“天下群众代表大会”在北京召开期间。两件事本来毫无联络，因为时候撞到了一起，也就有了联络。“天下群众代表大会”召开期间，北京不准闲杂人等进入。何谓闲杂人等，没有明白规定，凡是倒霉于大会召开的，皆属闲杂人等。畴昔在北京街头捡褴褛的，乞讨的，偷东西的，在发廊卖淫的，另有就是告状的，一夜之间，十足都不见了。李雪莲去北京坐的是长途汽车。本来她想坐火车，因火车票比长途汽车票贵十五块钱，她就坐了长途汽车。摇摇摆晃，坐了一天半夜，长途汽车到了河北与北京交界的免费站，李雪莲终究晓得北京在开“天下群众代表大会”。因为免费站停了十几辆警车，警车上闪着警灯；每辆进京的汽车，都要接管查抄。路边停满了被拦下的长途汽车、货车、面包车和小轿车。李雪莲乘坐的长途汽车，也被拦在路边。车太多，接管查抄也要列队。排了两个钟头，终究有两个差人，上了李雪莲乘坐的长途汽车。差人上来，挨个查抄搭客的证件、行李，查问去北京的来由，盘问去北京的证明。搭客答复去北京的来由五花八门，有出差的，有做买卖的，有投奔亲戚的，有看病的，另有一个是寻觅丧失孩子的……盘问一番，有的搭客过了关，有的人被差人赶下了车。被赶下车的，也都默不作声。李雪莲看了半天，没弄清差人放行或赶人的标准。终究，一个差人查抄到了李雪莲。先看了李雪莲的身份证，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