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金銮殿上战事家事[第2页/共3页]
世人正你争我吵不肯罢休,却见天子站起家来,一步一步下了台阶,缓缓道:“众位爱卿莫非就没有其他话要讲?”
天子最后道:“暂将钮钴禄法喀剥夺内大臣、侍卫之职,罚俸五年,幽居钮钴禄府五年,期间不得外出半步,再观后效。姑念孝昭皇后遗德,暂不剥夺钮钴禄府爵位,幸亏钮钴禄夫人尚识大抵,想必数十年后,钮钴禄府能出为国效力之人。”
索额图与明珠不由双双看了眼佟国维,心道:公然有一两分娘舅骂外甥的意义,到底是真亲戚呀。
巴尔布仓猝下拜请罪,今儿这份证词一出,他早落了几分下乘,涕零道:“臣孝子不肖,闯出滔天大祸,今万死难辞其咎,万岁爷切勿为此悲伤费心。”。
他缓缓又道:“孝昭皇后临终前将弟妹拜托于朕,法喀究竟幼年,恰是要管束的时候,朕忙于政务,得空兼顾,乃至他变成本日祸端。朕愧对孝昭皇后。”
容悦在祠堂膜拜很久,上一炷香,将这个动静奉告阿玛额娘,祝祷声声,不觉泪湿双眼:“皇上宅心仁厚,待我们家恩厚泽高。”
偏有一名愣头青出言禀报:“钮钴禄法喀极刑可免,却活罪难恕,合该篡夺爵位,软禁府中。以儆效尤。”
徐正茂朗声回禀:“臣已审理清楚……”他虽受过索额图之恩,也知那钮钴禄家是通天的,现在见天子亲身动问,真说话不恭,怕钮钴禄家不肯罢休,他平生谨慎,恐怕万劫不复,缓声禀奏道:“回皇上,当日原委本是钮钴禄法喀与那喇洪旭一言分歧,大打脱手。乱拳之下,那喇洪旭吐血身亡。今已查实,罪臣钮钴禄法喀俱已招认画押,且在场当中多有人证。”
天子面色浮上两分凄冷。
明珠见此,忙道:“万岁爷圣断,钮钴禄法喀虽有罪,却罪不至死,请万岁爷千万不要是以事抱愧,伤了龙体,那就是臣下的罪恶了。”
便又有一名官员出班道:“启奏陛下,此事千万不成轻纵,稍有分歧便要大打脱手,此等纨绔之辈,如何能尊为王爵,为百官榜样?”
法喀在顺天府虽未经鞭挞,可也没得甚么虐待。转了这一遭,也的确收敛。
徐正茂咬定牙,不睬会众位同僚的眼神,禀奏道:“回皇上,据在场人的供词,钮钴禄法喀本来只是去找那喇洪旭话旧,谁知竟听及一些不甚动听之言,期间略有辱及钮钴禄府之处。”
佟国维便也出班道:“回皇上,虽则如此,那钮钴禄法喀也不该痛下狠手,将性命视如草芥,若皇上姑息,世人需求群情皇上包庇枉纵,因私废公。”
是以众卿都无贰言,齐齐奖饰天子圣明,不过回过味儿来想想,天子和小姨子莫非真有一腿?不过这些就都不是能宣之于口的秘闻了。
说着看了眼李德全,后者忙接过手里,朗声念叨:“臣妾钮钴禄觉罗氏敬启:今闻妾夫钮钴禄法喀,疏狂放纵……”
天子神采暖和,抬手叫他起家,方才说:“你的奏折朕已瞧了,事涉皇亲,倒真是难为你了。究竟景象如何,你且说说,须知你谁也不消怕,自有朕与各位臣工一道明断。”
天子点头道:“你说的不无事理,”他又深深望了眼徐正茂,声音也降落了些:“徐卿,你可问明白,他二人是因何脱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