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乱臣贼子[第2页/共3页]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太子殿下奉告臣宁王殿下即将身故，可臣并不体味此中启事！还请陛下开恩！臣是无辜的！”柳纪早被吓得神情恍忽，说的话也颠三倒四，本来娶安河郡主时的意气风发早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汗水，惨白的肤色。

“请陛下为家父作主！”楚衍痛不欲生地跪倒在太子身边，泪如雨下，“父王一心为陛下尽忠，在朝在野兢兢业业，现在竟然死于歹人下毒……臣……求陛下主持公道！”声泪俱下的痛诉仿佛让楚衍更加悲伤。

“你……楚衍！你们宁王府向来与东宫分歧，说不定这是你们栽赃嫁祸，谗谄太子殿下！”

“臣附议。”

花渡神采稳定，回过甚，灯火照得她惨白的脸忽明忽暗。她道：“你现在进宫，还来得及。如果你晚一步，让太子先了，你当真就死无全尸了。连无涯都会给你陪葬！”

“……臣……臣……”

“你早晓得了！”楚衍转过身，后退一步，气愤吼道，“那你为何要欺瞒于我！”铿锵抽出长剑，她胸口翻滚着滔天的恨意，剑光在灯火下晃了晃，划过楚衍红着的眼睛，她指着花渡怒道，“你受我父王之命，你却偶然救人，你承诺过我甚么？你承诺我彻夜我当无事！”

“好。”天子扫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太子，微不成察地皱了皱眉，“宣柳纪。”

花渡不争不辩，灯火落在她的眸中，但融不去她眼底的冰冷。她看着楚衍，身后站着严阵以待的郡马府兵士，另有被捆着的柳纪，她并没有辩白甚么，而是转头又去看了花询一眼：“你父王要我做的，我做到了。依你的聪明才干，天子那边你天然能洗脱干系，这灾害半成于无涯，也半成于宁王。看你如何挑选，是生是死你来决定。我无愧于你父王，也天然无愧任何人。”

“节哀趁便。”花渡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花询，淡淡道。

“是啊！太子殿下即使真有甚么不对，那也当三司会审！请陛下明鉴！”满头白发的垂白叟跪倒在地，祈求道。

众臣面面相觑，不敢再辩论，弓着身子道：“恭送陛下！”

“太子与柳纪在郡马府曾密谈，言语当中说过父王必当身故，果不其然，父王当日薨去……”楚衍颤声道，“请陛下传柳承元上殿对峙……”

花渡本想躲开，瞥见花询已经扑过来了，皱着眉接住花询回身挡住来势汹汹的剑。剑尖刺入了花渡的背，鲜红的血渗了出来，楚衍看着鲜血愣了一下，慌乱地拔了出来，花渡抿着唇，忍着疼痛。花询瞥见背后的鲜血染透了衣服，大惊失容道：“楚仲辞你是疯了吗？！天命不成违！你把罪恶怪在解语身上是何事理！天呐，好多血……快来人！快叫医匠来！”

有大臣出列，冲动道：“陛下！太子殿下即使有怀疑，也不成光凭着柳纪的一番胡言就科罪啊！”

“还不招么？但是要朕大刑服侍？”

“宁……宁王……宁王殿下……去了……”

她眼底的眼泪凝集起来，嘴角扯开嘲笑，失魂落魄道：“你早晓得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