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梦中初见[第2页/共3页]

白茫茫的雾挡住了统统，甚么也看不见。她绝望地缩回阿谁香气诱人的度量，悄悄地抱着花渡。

退到门外，铃兰缓缓地关上了门。

她仰起脖子闭上眼睛，欢乐地去感受这份奇异的礼品。她能感遭到花瓣悄悄地落在她的额头上，肩上，衣服上……落在她的脚边，落在带着春季的气味的泥土上，落在大鸟的羽毛上，落在水里……她能感遭到暖和的触碰，落在她脸上的花瓣飞走了，一阵清爽的香味同一时候占有了她的嗅觉。

“紫藤缘木而上，条蔓纤结，与树连理，瞻彼愚笨蜿蜒之伏，有若蛟龙出没于波澜间。仲春着花。”

慈姑惊奇地看着双眼清澈的花询，不知她为何俄然如许问。她道：“没有的事，小主子听谁讲的？”

铃兰点了点头，耳垂上的坠子晃了晃。

花渡低头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笑。她长袖一挥，云雾散开，水田青山，映入视线，风景如画，美不堪收。

花君侯又问了几个方剂，和一些草木习性，花询都能答得上来，分毫无差。

“小主子……”花询闻声铃兰小声唤她。她暴露虎牙笑，“铃兰姐姐，你是不是要问我为甚么要跟慈姑说这些话呀？”

“是母亲大人教我的。”她眨了眨眼睛，模样调皮敬爱，“慈姑是父亲大人安排来照顾我的，我既然已经长大，就不需求慈姑事事替我安排。再说，慈姑过些日子就出户嫁人了，不能让慈姑舍不得我呀。”

“花渡，我们要去那里呀？”缓过神来，转头分着花渡的度量，看着彼苍白云，花询一下子忘记了怯意，欢乐又猎奇地从天上往下看。

“是。”慈姑怔住，继而含笑点头，跟着小主子往前厅去了。

“你们先去睡吧，铃兰守着我，有事会喊你们。”花询偏过甚去看泽兰，睡意浓浓地叮咛三人。

花君侯手捧着茶，一脸笑意地看着花询。见家仆又重新上了杯茶，花君侯才开口道：“询儿，先生教你的《花经》和《香经》你都熟读了吗？”

“小主子，奴不嫁，奴情愿守着小主子一辈子。”铃兰直起腰杆，眼睛亮起来。

“跟我来。”

她抽抽小巧的鼻子，闻见清冽如水却模糊可辨的香味，就像是一双柔嫩的手，拿走了她额间花瓣，拂去她肩头的海棠。

“你……你是甚么人？”她眨了眨眼睛，呆呆地问，一如资质平淡的凡夫俗子。她也确切是个凡夫俗子。

“鸡舌香香方如何？”

花询谨慎又游移地点了点头，身子不受控地向花渡飞去。花渡伸手接住了她，她稳稳地落在花渡的度量中。

“主子放心，奴会一向守着你的。”铃兰让开身，翻开被香熏火暖的阁房门，笑着应和。

花询抓着花渡的手，俯视大地，把地上的山山川水尽收眼底。她镇静地伸着脖子，指着空中上一座占地宽广的府邸，对花渡道：“花渡，你看，那就是花府，那是我家！”言语间的高傲感透露无疑。

泽兰、佩兰早就守在室内等着花询返来，服侍花询沐浴换衣以后，散下花帘，挑亮了灯芯。铃兰给花询盖好被子，跪坐在榻下。

“上来。”花渡向她伸脱手，“来。”

云雾环抱，金色羽毛的大鸟拖着长长尾巴回旋在蓝色的苍穹，一碧如洗的天空廓清洁净，茵茵绿色的草地柔嫩温馨，氛围中带着不着名的香味，就像是一种特制的花香。胡蝶翩翩飞舞，流水仿佛玉带，铺展延绵至远方，金鳞鲤鱼自在安闲地在清澈的溪水里玩耍，溪水与草地间的沙岸在煦和的阳光下闪着光，冷风吹来，细沙被吹移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