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刑讯逼供[第3页/共3页]

“那我母亲……”

“杜仲，你先走罢，我和解语走着归去。”花询站到花渡身边，望着她盛满和顺的眸子道。

花渡直视火线，走在花询身边，和她一起接受着万家沉寂的深夜，走在这座空荡荡的城中，不觉脸上带着哀伤的神采。但她粉饰得很好，只是微微垂下眼皮，隔断眼底的哀伤。她放软了语气，轻声道：“是啊，今晚月色真好。今后每一日的夜色也会现在夜的月色普通好。”

“我在。”花渡从肩舆后不远处渐渐走近，月光覆盖下，她的神采安然自如。

花询见楚衍如此帮她，不由心生感激。她勉强一笑，道了个谢，便跑了出去，连半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楚衍冷哼道：“你扯谎！军中东西，一概有军需官所记录，每一支箭，从造出到破坏、运输、利用，都会被明白记录，谁能够调出这些弓箭兵刃给你们！”

花询恍忽地点点头，又问：“花解语呢？”

大牢里阴暗潮湿，披发着恶心的味道。脚下的每一寸地盘都是暗红紫黑，另有狼藉的头发和一小块皮肤落在角落，伴着灰尘也不知是何时、何人留下来的。沉重的铁门吱呀翻开，内里大量酸臭的气味劈面而来令人作呕，花询站在前面首当其冲，神采一白，胃里一翻滚，差点没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固然她已经一日未餐了。

“……大人……饶……命……”被打的犯人气味渐渐弱了下去，说话的声音也小了。

牢里惨叫不断，花询回避以后就听不见了。她出了牢外，便瞥见管家杜仲立在一顶肩舆旁等着，杜仲瞥见她便躬身施礼：“小仆人，老奴来接您回府。”

耳边听着那些人的哀叫，花询震惊不已。她诘责牢头道：“卖力审判的贼曹尚未过问，何故动用私刑！”

“是。”

犯人们身上穿戴白日的衣服，但是早已经经历过一番施刑，身上皮开肉绽，衣服也破裂不堪，鲜血排泄来，衣服布条黏上身上，疼痛难忍。为了减轻痛苦，他们只能躺在地上，让沉重的桎梏轻一些。

花询想说些甚么，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

花询瞧见了楚衍的行动，她心下了然。楚衍出身宁王府，身为官家皇爵，这“三鞠问”她天然是晓得的，并且见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