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卦名无妄[第2页/共3页]

“如何了？”花扣问。

“是。”花渡微微点头。

“仲辞说得是。”花询看向花渡，内心有所游移，问道，“解语可要与我们一同去？美景少了美人，倒是可惜。”

花渡偏过甚看她神采，微敛了眸，含笑：“问棠也想策马扬鞭，尽情欢愉一回么？”

初雪溶解，绿野青青，旅人者，有老有少，男女同行。巷子泥土披发着新奇的芳香，野花在两道旁盛开，另有枝头鸟叫，叽叽喳喳。晨光纤细撒在大地，万物复苏，百花盛开，信马由缰而行，可见路人们脸上都带着喜气的笑。

“我如何晓得？”花询转过游廊，“我可一向记得表姐和我相见时是如何的景象。至今历历在目，甚是难忘。”

“阿稚，你会骑马罢？”花询浅笑道。

花询扯着缰绳，本是与楚衍并列，先与花渡、花晏与花岸前。可花岸偏要赶上来，巷子窄窄，三人难以成行，花询只能渐渐放缓了速率落在楚衍与花岸身后。

花朝节来花城山玩耍的很多，巷子上飞马奔驰倒是少见。有马匹的不是富朱紫家，也是权势贵族，前来踏青玩耍的哪个不是乘着肩舆来？也就只要花询几人这么怠慢春光时节之美艳，尽顾骑马的痛快了。

俩人谈笑间进阁房，花渡与楚衍正坐着说话，见二人出去，停下了扳谈。

“我要那花签干甚么！”

花询勒马愣住，要跳上马。

花渡精美的脸旁在晨光辉映下，和顺如水。她浅浅浅笑：“有何不成。”

不明以是，花询还是照办。她细心找了几朵看起来不错的花，闻起来也非常芳香。采了几朵花渡道：“够了。”说罢白袖拂过花面，花瓣片片剥离，飞上半空，又刹时落了一地。

花询早夙起床，铃兰服侍她洗漱结束，佩兰为她换衣。还没出门，花岸就先过来了。

“嘁。”花岸不屑道，“太聪明的人活不悠长。”

“哦？”花询撑着脸，笑着道，“花朝节是我们花城年节盛事，你们赶巧了，这天可好玩了，甚么东西都有。花市上卖了很多吃的，另有好些个花酒……”

“是啊。我知城中有一酒馆的桃花酿与女儿红冠绝州府，本日要赶巧了，说不定能买到一坛呢。”

楚衍扫了花岸一眼，拉着缰绳也放慢了，又变回与花询同业。

“解语会酿酒？”花询惊奇道，“我倒是不知。”

“哦？”花岸欣喜道，“花解语，你可闻声了，有冠绝州府的佳酿呢！也不知与你一比，谁更高一筹呢……”

“说得仿佛我就是为了蹭表妹一顿饭才来的。”花岸跟着花询走，在她身边和她并行，“我是来问你，本日可要去当花官主祭？”

冷风吹来，吹散了骑马的热意。有轻裘暖身，身后另有一美人拥抱，花询不由感慨此节甚美，美得她无酒先有三分醉。

“呸！无涯无涯！甚么乌鸦！”花岸瞋目而视。

花渡转头去看，身后的侍从也没有跟上来。再看来路，行人垂垂少了，山高林密，通往山顶之路看起来另有一段间隔，而楚衍与花岸不知所踪。花渡停马跳下来，凝神环顾四周。花询也下得马来，她虽感觉不对劲，但也没有想到甚么。

“象曰：飞鸟失时落笼中，即使奋飞不能腾，目下只宜守本分，妄图登高万不能。此卦为异卦，下震上乾相叠。乾为天为刚为健；震为雷为刚为动。动而健，刚阳盛，民气奋发，必有所得，但唯循纯粹，不成妄行。卦为三阴，是无妄之灾，也是邑人之灾。其匪正有眚，倒霉有攸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