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卿今何岁[第1页/共3页]
“我你就不信?”
花询端起茶,掩面作势饮了一口,笑意消逝。
“不知仲辞与解语要何时出发回宫?”搁置下杯子,花询文道,“若肯多在府中多住些光阴,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你不是说,来接花解语的么?”
楚衍跟着举杯,笑道:“我知花府花茶之名,十里也闻得其香。我来是客,当是客随主便,得幸一品名茶,承情。”
“……他日有机遇再去罢。”花岸哑口无言,只得敷衍道。
俩人走得很近,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花询才记起来,这是海棠花香。她一时恍忽,总感觉本身在哪也见过花渡,胡思乱想中,耳边低声轻语:“县主可故意仪之人?”
花询回过神来,借着喝酒粉饰脸上的神情:“陛下问了甚么?”
楚衍也感觉此时不好逗留,便也跟着告别了。
花询神采微变,脸红起来。全当没听到这句话,加快了脚步,追上楚衍和花岸。
“仓促而来,仓促而去,岂不是孤负了花城美景?”花渡看了一目炫询,缓声道,“本年花开得好,有县主作陪,郡主可随之一行。”
花询耳听她的笑声和棋子噼啪声,微微一笑,举杯与楚衍相碰:“花询年已十六,将要及笄,已为成人,府中大小事,过问一二是为父侯担忧。阿稚年十二,尚且还小,又是君子,不该感染花草稼穑,学女儿家。”她喝下酒,亮了杯底,“何况,仲辞是我厚交,宁王府与花府,另有缘分。”
有岸上桃花飘落,被风扬起卷来,落在亭檐。
“不知郡马都尉是哪位世家公子,可有我一半聪明?”
四人路过的花询的院子,花岸突发奇想想先去看看。
花岸一脸惨白,看看匾额,又看看面无神采的花渡,咽了口口水。
“我与郡主另有些话说,郡主可让我叨唠半晌?”花渡对楚衍道。
遵循大陈法规,女子最迟,二十结婚。
“她不过是妒忌罢了。”端起茶碗,花渡悄悄抿了一口,“何足为奇?”
楚衍闷笑,抬头喝光杯里的酒。酒入咽喉,暖和半晌,在腹里团团烧了起来,热了她的脸。
楚衍将白子下了,头也不抬道:“你道我为何而来?”
“咕噜咕噜。”
“哦?”花询勾起猎奇来。花渡有要事要办,是何如果?楚仲辞要伴随摆布,看模样花渡甚是首要……固然猎奇,但花询晓得,有些话不能问,即便要问,也该私底下密查,她见机道,“想来也能在府上住些光阴。如此甚好,我与仲辞好久不见了,有好些话想说。并且我之前还未带解语出城踏青过,花城虽小,但驰名山胜水,也算得上是清秀;城中闹市,不如王宫都城繁华,但朴重春日,勉强有些许看头。若得余暇,约诸位前去踏青赏春,如何?”
“我还是归去歇息罢,我感觉我现在有点头晕……对!我身材不适!我想归去歇息!”花岸嚷嚷道。
“不如她。”
“那可有花解语一半仙颜?”
“你如何就那么在乎阿询喜好海棠呢?”楚衍怪道,“文人圣贤自有爱好,有陶渊明爱菊,周敦颐爱莲,武帝爱桃花,人各有所好,如何阿询偏疼海棠,你就三番两次调侃嘲笑?”
花询才听半截就推测她要说甚么了。也不知这一个两个姓花的如何就盯上她的海棠花了。
她俄然放纵大笑,看着花询的眼睛,一手举杯,一手渐渐把棋盘上的棋子扫落在地:“阿询谈笑,我年已二十,岂有不嫁之理?”吵嘴棋子啪啪啪砸落在地上,仿佛碎玉声响,一颗颗跳向不知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