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除去情根[第2页/共3页]
楚衍感到脑筋有些昏沉,眨了眨眼睛,笑道:“都说成了婚便不一样了,性子也会收敛,没想到这句话在你身上竟然应验。你贤能淑德的模样,还真有那么一点母范天下的感受。”
“喂!说甚么呢你!楚仲辞你别觉得你变相骂我我听不懂啊!甚么叫我变得贤能淑德?本女人一向是好吗?莫非我之前很卤莽吗?”甩开楚衍的手,花岸背过身,耍小脾气。
花询深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袖口,内心挣扎了一瞬,当即迈步向长泽殿走去。
花岸扑了过来,扶起楚衍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我面前老去,我不能忍耐,你晓得每天看着你敏捷变老,我内心就像被凌迟一样,你每白一根头发,我就被割一刀,我如何能忍耐!仲辞……对不起――”
“如何了?”花岸仰着脸,柔声道。
泪水滑落,花岸扬手喝干了杯中酒。
楚衍微微一笑,坐到花岸身边,捧起她的手,愉悦道:“当初我与那柳承元结婚之日,因为一点也不想嫁,以是并没有上妆,本日见你上了新妇妆容,不免……感觉高兴。”幸亏,我没有被宫中这群老妇折腾。
花岸扬起脸,眼底水光一片,哽咽不成声,却尽力浅笑:“阿衍,能与你结婚,是我的三生有幸。倘若一日入土,我愿在鬼域路何如桥等你,生生世世,永不循环。”
脚步声停在楚衍身边,她展开眼睛,看着花询低着头,叹了口气,顿时明白了统统。
指尖顺着脸庞往下,掠过锁骨,定在心口。默念咒语,银色的光积聚在食指上,花岸咬着牙直刺楚衍的心口。
本相毕露了。楚衍哈哈大笑,从背后抱着她,埋在她肩头闭着眼睛道:“我还是喜好你这个模样,肯跟我喧华,跟我在理取闹。他们不敢,不能,可你和他们不一样,我也不要你变得和他们一样。花乌鸦,不管是结婚后还是结婚前,你都不要窜改好吗?我对你始终如一,你也对我从一而终,好不好?我能够与你结发,是我楚衍的三生有幸。偶然候我在想,我何德何能,我能获得你的喜爱,可现在我感觉,只要我才配得上你啊!只要至尊才气配得上你,以是我不会等闲放弃的。”
偌大的蓬莱神殿中花渡一言不发地看面前冰脸无情的她,任凭她把花渡的情根用力地扯出来,扯断一半。
手里握着的杯子伴跟着楚衍的眼泪砸在地上破裂,泪水却源源不竭,滚落在衣衿上。
殿门被推开,风雨当中,有人出去,又重新把门关上。
楚衍顿了顿,也喝下了酒,取走花岸手里的酒杯,正色道:“上穷碧落下鬼域,不管你在哪,我都会陪着你。”回身要去放杯子,走了两步,俄然手脚发软,仿佛感受不到下肢之力,楚衍蓦地跌跪在地上,在瘫倒的顷刻间,她仿佛明白了即将要产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