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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半,模特队的女孩早已结伴拜别,换衣室的沙发扔着乱七八糟的旗袍,未合盖的粉底液摆在扮装台。宴旸坐在沙发扶手,对着穿衣镜冷静拆发。
他说的不清不楚,等宴旸听明所指,只感到有些好笑:“我即便再狠心,也不会让你淋这么大的雨。”
做傻事有人恭维的表情,就像与朋友分享一折两半的旺旺碎冰冰,是生果味道的舒心和双人份的欣喜。
两双鞋子一前一后收回噼啪噼啪的踩水声,宴旸决计顿住脚步,直到湿漉漉的他追逐上来,停在她的伞边。
宴旸用心说:“不成以,我还要卸妆。”
他笃定的说:“那我在换衣室门口等你。”
中心灯被保安宁时封闭,程未翻开手电机筒,微微若若的光芒从他掌心倾斜如水。檐外的雨点正在敲打枇杷树,宴旸跳着台阶,扭头问他有没有带伞。
终究,程未顶着门外无星的夜色,呈现在宴旸看似随便的余光里。他长腿跨坐在后背椅,巡查她栗子色的卷发搭在焦糖色大衣上:“既然你已经换好衣服拆完头发,那我们是不是能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