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彼岸[第2页/共2页]

“小奴明天是调班给祭司大人送餐食的。”小艾将餐盒放在桌子上，搀扶着虫渠落座，又为他斟上一杯酒。

望乡亭外，立着一口大锅，悬浮在半空中，被从地底冒出的知名之火包抄着。那锅里冒着汩汩白烟，像是在煮着甚么东西。

借着这机会，以神隐功法藏在一旁的少康偷偷溜进丹房，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销魂散的解药。他溜出来，将解药放进小艾腰后的口袋里，然后在小艾后背拍了一下，表示她大功胜利。

“少康？！”那女子惊呼道。

孟婆哈腰咳嗽了几声，转过甚对那女子道：“我见这孩子不懂礼数，竟然对我一个老太婆大喊小叫的，想替他师父管束管束他。”

老妪嘴角微翘，暴露两排焦黄的牙齿：“我从须弥圣境消逝之日起便在此处了，从没人问过我是谁。上万年了，我仿佛也想不起来我是谁了。”

“这是那里？”少康前顾后盼，这郊野里一地萧瑟、哀鸿遍野，如同一片死国。

“孟婆汤？！”少康失声叫道。

“你是谁？”少康为唯恐遇见作歹的冤鬼，内心夙起了防备之心。

他顺着水活动的方向朝火线走着，垂垂地身边呈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火红色。

少康记得在凤鸣山上，大明王指导他朗读过一本《神农本草经》，内里记录了这类花，如同天国红莲普通，却有着一个唯美的名字，叫做曼珠沙华，俗名此岸花。书中记录，这花代表着妖异、灾害、灭亡的不祥之美，凡是绽放在幽冥三途的忘川河边，是接引人间之人达到此岸的引魂之花。

小艾走进神社前面的偏殿时，虫渠正背对着他清算着东西。她端着餐盒走到了虫渠的正面，终究看清了他正在清算从本身腹间拆卸下来带血的绷带。

他转过身，望着亭中的女子，躬身言谢。

“这是那里，你为甚么在这里？”少康感觉这老妪的答复另有玄机，也顾不上太多礼数，极不耐烦地诘责道。

少康刚想回身拜别，俄然想起这神社内有翼族血光之灾的破解之道，因而又在神社中寻觅起来。他深思这线索既然是五彩玄凤的神识给的，或许应抢先去神龛那边看看。

少康缓过神来，刚才竟然不谨慎中了这老妪的勾魂之术。

“婆婆，这孩子并非幽魂，你为何要让他饮了这碗孟婆汤？”那女子问道。

“这酒名唤杜液，是小女子家母的私酿。”小艾低着头，毕恭毕敬地答道。

少康昂首看着她，那女子眼眶中已驻满了眼泪。

“你是谁家的孩子，到我幽冥地界来做甚么？”孟婆转脸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