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三滥的事[第1页/共2页]
男人咬字很慢,一字一顿,如裹着千年玄冰的砭骨寒气,一出鞘便伤人。
言司远却还不放过她,松了她的发,将她的头拧向他,男人高而挺的鼻尖掠过她的脸颊,薄而软的嘴唇贴在她小巧的耳上。
急转而下的尾音,伴随而来一阵头皮的剧痛,男人用手指卤莽地缠紧初卿的发,看她皱起的眉,更加绷紧,享用着这虐待的快感。
男人一只手臂落在她面前撑在衣橱上,高大的身影覆盖着初卿,如鹰隼普通的目光俯瞰着她,斯文的眉眼遍及阴鸷。
初卿微微发怔,言司远的黑眸像一抔深潭,引诱着人想看清里边的情感。
对女人这么残暴的,该死永失所爱!
他狭长的眸光扫过女人柔滑的脸上,痛得泛出水光的眸子还是不平而刚强的望着他,让言司远心神一动,俄然想起这个女人在廊道里甩开他的手后气势汹汹的模样。
卷起一阵酥麻,痒到心尖上,又微微颤栗。
初卿气急废弛,“言司远你存眷点能不能不要老是放在这些下三滥的事!”
言司远眯了眯眼,松开了虎口,那手却沿着美好的下颌弧度往下,那指尖透心的凉意仿佛刹时钻进裙缝里,像尾蛇在嗞嗞的吐息,伤害,渗人。
言司远却俄然扯住她手腕,一个回身,将她扣在衣柜上,微微俯身,低头靠了过来,满满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味喷洒而下。
“你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
初卿没有闭上眼,瞳孔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板滞,而男人全部身躯几近将她覆挡住,光芒顿时暗淡下来,看不清相互的模样。
他跟宁嫣儿的事又与她这个外人何干?
她美意跟他说着事理,此人如何俄然就精虫上脑了!
初卿觉得,再如何惹言司远活力不快,这个冷酷的男人应也不屑用手腕对于一个女人。
“我听到了啊,我只是感觉我们没有甚么好谈的。”
淡淡的灯光打在言司远漂亮的面孔上,淡然无绪,行动详确而迟缓,但他嘴角的玩味却让初卿感觉那只手像带着狎昵的含混仿若从她敏感的尾椎掠过。
初卿便学会了哑忍和反击,她自小便牙尖嘴利,能堵得别人哑口无言,更晓得如何一针见血地进犯别人的痛点。
温和的灯光下,他桀骜的眉眼隐在碎发下,衬衣上口紧了几颗纽扣,有些落拓不羁。
初卿蓦地展开了眼,撞进男人阴鸷而浓黑的眼眸中,扯唇笑了笑,“本来你的情感这么轻易受影响,我还觉得你的血液都是冷的。”
“你最不该的便是在我面前提起她,这让我很不欢畅。”
她家道中落,多少人上赶下落井下石,家里的顶梁柱没了,若她还缩在龟壳里只知回避,这个家早就分崩离析了。
言司远勾了勾唇,伸手掬开初卿垂在肩上的几缕秀发玩弄着。
但是现在看着男人阴沉森的侧脸,她的内心还是本能地生出害怕来,眼睛没法再凝睇那深渊,她咬着牙缓缓闭上眼。
初卿按捺不住,握住了他的手,一把捏着他的指尖,微微暴躁,“你干甚么!”
“下三滥?”他反复着她的话,转而又挖苦的笑了。
窗帘翻飞,伴跟着深夜低低呼嚎的风声,挟着男人眼里那抹森冷,拂在肌肤上不由一阵颤栗。
男人粗粝的掌心细细摩挲着她的颈侧,咽喉,锁骨,还在往下……
言司远手指上的力道更重了,初卿吃痛,更是瞪大了眼,内心暗自骂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