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驭剑[第1页/共4页]
直到这时,耳中才贯入“哧”的一声长音,仿佛将烧红的烙印放进冰水中,辨不清冷热,唯一辨明的,只要那发之于外的锋锐之气,足以穿透统统停滞,难以抵挡。
余慈由剑光包裹,自火海中突围,固然身上多处着火,连头发眉毛都难以幸免,却也性命无忧。只在地上一滚,便将那些火苗毁灭。
带此猜疑,余慈摔在地上,这时候,终究有激烈的气味透出去,是氛围的焦糊味儿,更是灭亡的气味。
此时两边相隔近十丈远,照理说是个比较安然的间隔,可当锋刃指向他的头颅,没有任何来由,贰心头忽地突突狂跳,就像之前在篝火旁,颜羽士挥剑前的那一瞬。只是此次,没有气味的刺激,全凭着一点恍惚的直觉,他顺着身子倾斜的方向,直接倒下。与之同时,出于本能,他将七星符剑横在身前。
鱼刺拎着颜羽士的脑袋要红票(若感觉血腥,敝人先报歉),别的,非常巴望增加保藏,但愿有更多的书友每天存眷《问镜》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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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慈盯着颜羽士,他能够必定此人必定是要收回与之前普通无二的杀招,只是前后的间隔未免大了些,蓄力的姿式也是马脚百出。如果他现在他另有冲锋的力量,必定会毫不游移冲上前去,剁了那凶徒的狗头下来,但现在,力量的规复速率明显已赶不上对方蓄力的速率。
以命冒死说来简朴,不过乎攻其必救,比拼胆气。可次次游走在存亡之间,哪来那么胆气给你耗损?更别提在消磨胆气的同时,还要次次窥得准、发得快,控得稳,实实在在地给敌手乃至命威胁。
混帐东西!
前面那羽士,宰了他!
吼怒声起,颜羽士恼羞之下动了杀招,手上九阳符剑猛振,一燃烧星弹射而出,随即缓慢涨大,内里火光翻涌,状况不稳定到了极致。
剑术有高低、修为有强弱,但在存亡之间,我与敌手倒是绝对划一的。我不比剑术、不比修为,只比存亡转换那一刻,谁得抢得一线朝气。
颜羽士没推测,一场拼杀下来,倒让小辈看轻了他。一时肝火冲顶,大喝声中,再度冲上,将九阳符剑运使开来,嘶嘶发啸。
他向来引觉得傲的嗅觉反应,足足慢了一息时候,若非受直觉驱动,他现在怕是已经被那无形剑气穿透,死得不能再死!
当这动机缠上来的时候,颜羽士不成制止地分神了,刚好他一剑抹过,取向余慈脖颈。余慈只是略略侧身,任肩头溅血,借此争得一线空地,欺身而进,七星符剑寒芒如星,直刺他脸部关键。
还没挨着空中,他手心忽地发热,似是七星符剑挡下了甚么东西,但紧接着,贰心口一痛,不由自主喷了口鲜血。眼角余光扫过,这把方才力拼九阳符剑而不落下风的精血符剑,就那么断成两截,飞出的剑尖在空中砰声炸开,化为一团淡红的血雾。
奇妙的感受在沿续,渐渐的、又或是极长久的一瞬,曾经非常熟谙的血流脉动又退隐到幕后,也自但是然地将肉身的痛苦掩蔽,只要那重生的“自我”无穷扩大开来,并且用没法描述的体例,打仗周边六合,再从六合间抽取难以设想的庞大信息,反应到他的大脑中。
以命冒死不是手腕,就是目标!这便是余慈使剑的底子,经年累月这般使剑,若能不死,那眼手心胆浑融的剑技,又如何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