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千里功名歧路[第2页/共4页]
镇静之下,夏祥一跃而起,手脚并用爬上了大树。远处,月光下,山间,是一条波光粼粼的河道,恰是流经中山村村西一起向东直通灵寿县城的滹沱河。
再一看,他也就是十八九岁年纪,和夏祥春秋相仿。
“前次记得和放羊老夫夏老中同业,约莫走了三个时候就出了山梁,看到了官道,本日犯了甚么邪,走了一天仿佛还是在原地打转?莫非是碰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甚么人?”夏祥吃惊不小,细心一看,一个足有一丈多高的黑影站立在大树之下。他一身黑衣,左手狼牙棒,右手巨斧,一脸络腮胡,入夜,看不清长相,只从身高和魁伟体型可见对方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壮汉。
夏来夏去存亡未卜,他虽于心不忍,却又有力回天。安静了十几年的糊口被一朝打乱,并且一天以内面对着和李鼎善的生离以及和夏来夏去二兄弟的死别,对夏祥不到二十岁的人生经向来讲,实在有几分难以接管。
破钞了半天多时候,夏祥总算回到了绝壁之处。天还没有黑下来,他在绝壁四周转了足足半个时候,终究发明了题目地点——公然有一处非常埋没的岔道,一处朝东北方向,一处朝西北方向。别说当时是早晨了,就是白日,一不留意也会顺着东北方向的巷子走下去。
成败在此一举,不,存亡在此一举,夏祥一咬牙,拼了,置于死地而后生,天无绝人之路。他用枝条编了一个帽子戴在头上,身上衣衫褴褛成条,背后的包裹也是伤痕累累,如果有人见到他现在的狼狈模样,会吓得脸孔改色,觉得他是甚么野人。
“我想栽就栽,不想开就不开,要你管?”壮汉挥动了几动手中的狼牙棒,“此山就是我栽,此树就是我开。要想活着走,留下你的买头财。”
夏祥却并不错愕失措,没有后退,反倒挺身上前。壮汉比他高了两端不足,在壮汉面前,他就如七八岁孩童。只见他奋勇向前,毫有害怕之色,目睹就和要壮汉短兵相接之时,俄然哈腰侧身,一脚踢在了壮汉的右腿之上。
“如何这么多废话?我在问你,‘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我开’前面的话是甚么?”壮汉晃脱手中的巨斧,巨斧的斧刃在月光下闪烁寒光,“快说,不说老子一斧头劈了你。”
夏祥惶恐之意减退了几分,大着胆量向前一步:“你是甚么人?打柴、放生、种田、读书、经商,有那么多好好的谋生不做,为何偏当劫匪?”
壮汉再次站立以后,身高和夏祥相差无几,不,还要略微矮上几分。不见了身上的衣服,人也整整肥大了三圈不足,体型远不如之前高大如山,虽体型健旺,也就是平凡人的身材。
夏祥一客气,壮汉反倒不知所措了,抱拳行礼:“鄙人萧五,灵寿小郭斗人氏。自幼家贫,父母双亡,只得借住在哥嫂家勉强度日。开端还好,时候一长,哥嫌嫂烦,又因为只让我住在柴房当中,潮湿难忍,只好外出餬口。只是没有甚么本领,种不了田打不了柴杀不了人放不了火,只好来当劫匪。却又不敢脱手伤人,思来想去,想出了一个装神弄鬼的体例。在此等待了三天三夜,好不轻易等来了一小我,如何也没想到,一脱手就被打败了,实在忸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