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曹家有女初长成[第2页/共5页]

再也顾不上肖葭，夏祥纵身跃起，大喝一声：“萧五，牵马！”

萧五会心，应了一声，平空跃起，一个箭步来到惊马面前，双手蓦地拉住缰绳，哈腰屈膝下蹲，大出一口浊气，使足力量一收缰绳：“起！”

夏祥摆手笑笑，回身看去，只见夜市灯火还是，人流如织，灯火阑珊处，那里另有肖葭的影子？或许他刚才只是一时恍忽，看错了人。收回目光，一步迈入曹府，正对大门的影壁之上鲜明是一副万里江山图。

夏平和曹姝璃并肩而行，曹姝璃的贴身丫环作儿当前带路。作儿年方二七，身材还没有完整长成，却也初具少女形状。她比曹姝璃矮了半分，瓜子脸，柳叶眉，笑的时候，双眼弯成弯月，和嘴角两个酒窝相映成趣，敬爱而灵动。

“姓夏名祥，小娘子叫我夏大郎便好，切不成叫我恩公。”夏祥的目光越小娘子肩膀，视野逗留在不远处府邸的匾额之上，上有两个古朴苍劲的大字――曹府，“不知此人是曹小娘子家中何人？”

“甚好，甚好。”萧五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只是不美意义开口罢了，夏祥的发起正中他的下怀，当即冲馄饨摊佳耦喊道，“店家，四碗馄饨，要多些醋和香菜，再多放些辣脚子。”

夏祥顾不上很多，将少年翻转过来，拍打后背。落水时候不长，再者夏祥救人时伎俩又极其老道，少年不过一时闭气，半晌以后，伴跟着一阵狠恶的咳嗽，醒转过来。

惊马之上坐有一人，离得远，看不清长相，模糊可见是一名十四五岁少年。少年一身华服，却披头披发，衣衫不整，双手紧紧抱住马脖，惊骇大喊：“都起开！要死人了！快让开！哇哇哇……”

被夏祥一语道破姓氏，本来还踌躇是否要说出姓名的曹姝璃心中微微一荡，暗道此人好生短长，眼力超人且不消说，只说他的细心和全面，就非常人所及。如果平常，她一介女子，天然不会向陌生男人自报姓名，但夏祥是三郎的拯救仇人，不说是为失礼，说了也是失礼。摆布难堪之时，夏祥却奇妙为她得救，不由她不心生感激。

夏祥也不游移，在将两位白叟安设安妥以后就脱掉了身上长衫。不等四周旁观、喝茶、闲逛还是正在吃瓜的百姓从震惊中复苏过来，他已然脱得只剩下内衣，此时恰好顿时之人落水，他一个鱼跃跃入河水当中，几近不差分毫。

萧五态度恭敬地跟从地夏祥身后，对曹三郎的目光视而不见。曹三郎自讨败兴，又看向了夏祥，却见夏祥法度安闲，淡但是笑，正和姐姐小声说些甚么，不由大觉无趣。

“你……你且穿上衣服，如此，成何体统。”小娘子低头害羞，若不是体贴落水少年，早就一走了之了。

如果平常，夏祥一本端庄说出这番话来，倒也让人寂然起敬，只是现在他近乎赤身赤身，只穿了内衣，身上还滴水不竭，实在非常不雅。小娘子体贴则乱，现在才重视到夏祥如此形象，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回身转头。

曹小娘子是姐姐，落水少年是三郎，如此说来二人是姐弟了？夏祥拱手一笑：“既然曹三郎无事，我也要赶路，告别。”

辣脚子和辣菜实在都是用芥菜疙瘩做的。把芥菜的根茎洗净，去皮，切成条，封缸腌制半个月，起缸叫卖，是辣脚子；如果只腌制一夜，浇上醋和小磨油，就是辣菜。是为大夏流行一时的闻名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