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尽其道而死[第1页/共4页]
时儿愣了一愣,又鄙夷地看了漂亮帅气的墨客一眼:“花言巧语,胡言乱语,我那里是指导你了,我是提示我家郎君……不对,我不是小娘子,我是张五郎。你胡说甚么?不准你叫我小娘子!”
却本来窗沿上面三尺之处有一处凸起的横梁,乍一看并无用处,觉得是装潢之用,竟是埋没玄机。横梁被拉出以后,倒是一条两端系有绳索的长木。绳索直通楼上的牌匾。
张厚顿时一脸猎奇:“快快讲来。”
漂亮帅气墨客奥秘一笑:“如果我,天然是坐吊篮上去了。”
“鄙人姓张名厚,建宁人氏,也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张厚人在半空当中,不忘冲夏平和沈包拱手见礼,“本日得识二位兄台,三生有幸,当痛饮三杯。”
小二吓得神采惨白如纸,若真的出了性命,且不说官府会定罪,只是店主指责下来,他也吃不了兜着走。本来店主定下补上最后一笔的端方,只是为好景常在立名的噱头,并非真要让人以身试险,他只因看不惯张厚的作派,才成心将军。不想张厚一介墨客竟然也有悍不惧死之心,真要脱手,他也是抱着临时听之的设法,想看看张厚会对峙到哪一步才认输。
后一句话是冲漂亮帅气的墨客所说。
“干系大了,小娘子。”漂亮帅气的墨客围着时儿转了一转,揉了揉鼻子,高兴地笑了,“本来方才我也想以身试险,听了你的‘君子不离于危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顿时豁然开畅,撤销了动机。君子应尽其道而死,登高题字,非我之道。是以如果我非要逞强,也算是愧对你的指导。既是‘君子不离于危墙之下’,我若非要去危墙题字,岂不是非君子也?”
“啊!”漂亮帅气墨客也收回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不,是痛呼,他的胳膊被时儿死死抓住,痛不成言,夏天衣衫薄弱不说,如何也想不到时儿一个看似肥胖的小娘子力量如此之大,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时儿,你家二哥没事,可否放我一马?”
更有甚者,在传闻中,夏平和张厚争风妒忌的配角换成了好景常在的奥秘店主,固然大多数人对好景常在的奥秘店主一无所知,只知她是一个仙颜过人聪明过人却又来源不明奥秘莫测的小娘子,却在描述夏平和张厚因好景常在小娘子而争风妒忌时,绘声绘色,如同亲眼所见普通。就连当事人夏平和张厚听了传闻,也是哭笑不得,大为叹服百姓的设想力之丰富。
“张姓墨客如果聪明,此时应当已经发明吊篮地点了。”
漂亮帅气的墨客微微点头,感喟说道:“沈兄,张兄真是萧洒,让人敬慕。”
“当真?”老者面露忧色,“我当你说的是实话,不是用心哄我。”
张厚题字结束,从窗户跳了出去,穿上时儿递来的长衫,在世人的喝彩和围观中,重新和夏祥、沈包见礼,三人算是正式熟谙了。
此时三楼的全数客人推开窗户,围观张厚的行动。不管是两位猎奇的墨客和侍从,还是其别人等,都站在窗前,目不转睛,静观其变。一名老者手抚长须,对身边的妇人说道:“娘子,当年我年青气盛时,也会纵身一试,不顾存亡。现在不可了,美人白头,豪杰迟暮。”
漂亮帅气的墨客哈哈一笑,才不睬会时儿既羞且急的神态,扇子扇了几下,回身冲张厚一抱拳:“兄台真要登高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