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尽其道而死[第1页/共4页]
“哈哈,夏兄此话,我当是好话来听。君子之道,并非循规蹈矩,想做的事情,只要本身以为精确,便放心大胆去做,何必顾虑太多?”张厚一口饮尽杯中酒,“我进京赶考,只为状元而来。二位兄台,酒桌之上,我能够承让。但在考场之上,各凭真才实学,不会谦让半分。”
三年来,少说也有不下百十个客长想要尝试一二,大多数人都只是说说罢了,推开窗户以后撤退者十有八九,剩下的十之一二在迈出窗户以后便又悔怨了。是以小二也一厢甘心肠认定,张厚再是胆小过人,也不过是十之一二当中的其一。
张厚哈哈一笑,双手用力,双脚借力,如猿猴普通矫捷,腾空而起,三下两下便又来到了牌匾之下,他依夏祥所言,左手抓绳右手执笔,在“好景常在”的“在”字之上,重重地补上了最后一笔!
夏祥聘请张厚入坐,和他、沈包同桌,张厚欣然应允。小二镇静非常,忙不迭取来黄金卡――是一张长约三寸宽约二寸的长方形卡片,薄如纸,倒是真正的纯金打造,重约一两不足。一两黄金相称于十两白银,也就是说,十贯铜钱,也算是一笔不大不小的不测之财了。
谁知张厚目睹就要胜利之时,却突发不测,小贰心中惊骇非常,恨不得插上翅膀飞畴昔帮张厚一把。
“当真?”老者面露忧色,“我当你说的是实话,不是用心哄我。”
妇人一身贵妇打扮,虽珠光宝气却无俗气之态,她淡然一笑:“官人过分伤怀了,即便你现在纵身一试,也不比他差了多少。”
张厚哈哈一笑,翻身坐在了长木之上――说是吊篮并不精确,却也和吊篮的用处一样――伸手抓住了垂下来的绳索,用力一拉,长木缓缓升起了半尺多高。
“啊!”人群收回一阵惊呼。
不想张厚迈出窗户以后不但没有撤退,反倒发明了长木,发明长木也就算了,他毫有害怕之意,竟攀了上去,不得不让他震惊之余,非常佩服。大夏初年,有文人辛放驰单身夜入敌营,杀敌无数,一时传为嘉话。当今四海升平,文人垂垂没有了尚武之气,文弱了很多,可贵一见如张厚普通大有胆识之人。
窗台内里有半尺宽的窗沿,张厚翻过窗户以后,落脚在窗沿之下,沿窗沿行进了三丈不足,便来到了牌匾之下。
“二哥谨慎!”时儿惊吓得花容失容,情急之下,伸手抓住了身边一人的胳膊,十指用力,深深堕入了肉中。
张厚心中大喜,回身朝站在窗前张望的世人挥了挥手,大声说道:“各位兄台,好戏退场了。成了,请各位为我鼓掌喝采,以我为表率。败了,也请各位鼓掌喝采,以我为戒。”
漂亮帅气的墨客哈哈一笑,才不睬会时儿既羞且急的神态,扇子扇了几下,回身冲张厚一抱拳:“兄台真要登高题字?”
“张姓墨客如果聪明,此时应当已经发明吊篮地点了。”
拱手之时,双手松开绳索,张厚身子一晃,几乎掉落,再次激发了人群连声惊呼。就连夏祥也是神采大变,忙伸手禁止:“张兄不必多礼,谨慎。”
漂亮帅气的墨客微微点头,感喟说道:“沈兄,张兄真是萧洒,让人敬慕。”
张厚题字结束,从窗户跳了出去,穿上时儿递来的长衫,在世人的喝彩和围观中,重新和夏祥、沈包见礼,三人算是正式熟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