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14、玉之争[第1页/共3页]
“如何不一样?”孙富春问道。
“要说不一样嘛,”燕儿转着眼睛四周看着,看到屋里挂的一幅山川画,不由就有了说词:“就比如我们厅堂挂的这幅山川画吧,有山川处天然是实的,但是天空、远处的水倒是空的,我听您说过那叫作‘留白’,恰是有了这空处,才气显出山川的悠远来,更能有天高海阔之感,若把整幅画都画满了,反倒没有了这点美感,失了山川画的意境。”燕儿说道,“以是这留白的空和一张白纸的空天然不一样。老爷现在的空,或许就如这山川画中的留白,倒是由此达到了人生的美满之处,可不是就和一张白纸上的空不一样?”
那马二娘子一看一听,天然晓得这一堆金饰中最属阿谁玉镯贵重,又哪儿能眼看着就让马大娘子拿走呢,不由伸脱手去握住:“嫂子让我看看是甚么好玉镯,到底有多金贵。”
“弟妹,另有那么多呢,你别和嫂子抢这一个呀!”马大娘子却只顾握着玉镯不放,马二娘子也看准了这个玉镯,只是一个劲儿地往本身这边用劲扯。
看家人们把衣服、杂物等都清理了出去,孙富春坐在卧房的打扮桌前,翻开抽屉,看着一件件金的、银的、玉的金饰,仿佛看到了年青时的本身和夫君,看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这金钗本来是两人的订婚之礼,这只玉镯是本身生下庭珍时,夫君初为人父难掩幸运之情,特地去宁海驰名的玉器店订做的。“金银有价,翡翠却无价,你和这个家就是我马从义最为贵重的无价之宝。”记得当时夫君曾经如许说,现在呢,这无价之宝恐怕也是弃若敝屣了。
孙富春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只是沉闷不已,她掐指算了一下,马从义削发已经一月不足,传闻王重阳还为他起名马钰,道号都起好了,现在每天只是听师父讲经说法,看起来是铁了心真要削发修行的。听丫头们议论比来又有个谭玉也来拜师修道,那谭家夫人在全真庵前大哭一场,也没挽回夫君的心,最后只好怏怏地回家去了。
孙富春听燕儿报告着全真庵前谭玉削发时的场面,燕儿只是为谭夫人抱屈不已:“夫人,您说这谭夫人却冤是不冤,本来谭玉病了这一年多,谭夫人经心折侍,又要操心家里上高低下,又要给谭玉求医问药,到最后谭玉到这全真庵来病倒是治好了,但是却连家都不回了!你说说这男民气到底是甚么做的呀?这谭夫人可不是应了那句话,最后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嘛!”
“你倒会说!”孙富春不由用手悄悄点了一下燕儿,“平白的就有了这很多说词,不过燕儿,你说得也很有事理,我倒从未曾想过,老爷这是由此达到了别人生的美满之处。”
“一场空?”孙富春听了最后一句话不由愣了一下,心中如有所悟,“老爷想削发或许就是怕在了这个‘空’字上。”
“你们不要争抢。”孙富春没想到会呈现这类局面,她一贯知书达理,马大娘子进马家几年来对她也是和顺有加,没想到现在有了马二娘子,就有如二虎相争普通的各不相让。
谁知马二娘子恰好这时撒了手:“嫂嫂不想让看,我便不看了。一个玉镯有甚么奇怪!”一边说一边把脸扭向了一边。两小我同时撒了手,只听“啪”的一声,玉镯落在地上,一下子摔了个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