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页/共5页]

五个小时前，上海饭店。程锦云一身办事员打扮，在两名保镳的谛视下，走进205号房间，将汪伪当局物质部部长陈炳迷晕后，偷拍下奥妙文件。刚筹办撤退，房门俄然被翻开，一名保镳还将来得及拔枪，程锦云一支飞镖已经甩出，扎在他咽喉上，敏捷地把微型相机和四条黄鱼放进一个小皮包里，快步出了门并关紧房门。

郭骑云硬着头皮，说：“三长一短，是中共上海地下党的暗号。‘毒蜂’跟他们曾有合作，现在是国共两党合作期间，大师相互有通来往。不过，三长一短，是他们的告急求救暗号。”“去开门。”明台说。“是。”郭骑云快步下楼去开门。

梁仲春看着汪曼春娇小傲气的背影，敌部下说：“我们要同心合力，抓获上海滩上统统的抗日分子，为大日本皇军、为汪主席分忧，守住我们的阵营。不成畏缩，不成畏死，不予人进犯的话柄，力求忍耐，早日捕获真凶，为死难的兄弟们报仇雪耻！”汪曼春沿着巷子跑步，额头上汗津津的，眼神苍茫，耳边是风声和沙沙的落叶声。她又沿着蜿蜒的途径跑了一会儿，拖着怠倦的身子，低头背身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完整没有重视到长椅的另一端坐着的明楼。

两个孩子的喧华声充满着全部屋子，害得明镜不能温馨地看报纸，笑嗔道：“好了好了，大过年的，吃饱了玩去，不准闹了。”明楼和阿诚从楼上走下来的同时，桂姨笑眯眯地从里屋拿出来一幅油画，递给明镜看，“哟，画得真美。阿诚，你画的？”明镜面前一亮，转对阿诚问道。

梁仲春黑着一张脸：“大过年的！我死了十三个兄弟！十三条性命！”梁太太一颤抖：“你冲我吼甚么？”坐在椅子上的小男孩吓得“哇”地一声哭出来。

霞飞路华东影楼。影楼门口挂着“春节期间停业，大年初五开张”的牌子。明台坐在一张很艺术化的条桌前，翻阅着一本厚厚的相册。这是影楼为了招揽买卖特地制作的一本影集，每一张照片的质感都很棒，拍摄技术一流，除了少量的风景照，几近清一色的是人像大头照片。

汪曼春也跟着做着。“我的兄弟们，在明天夜里，在新年伊始，为新当局的安然和新政权的稳定支出了贵重的生命。”梁仲春一字一顿，“鄙人痛心之至！”“重庆当局和延循分子的搏斗行动，令人发指！鄙人不堪气愤！”梁仲春的声音俄然高亢起来，涨红了脸，因为过于冲动，连脖子都变得更粗，“法租界内的无良报刊，辟谣歪曲，诽谤我76号的名誉。在这里，我慎重地向兄弟们包管，我必然会将制造‘新年行刺案’的罪犯绳之以法！还上海滩一片朗朗彼苍！”汪曼春鄙夷地看着梁仲春的背影，鼻孔里喷着寒气，一句话不说地转成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