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现实[第2页/共2页]
孟仁川抱着头蹲下身来,哭道,“一个家属的昌隆,得来不易,守住更难,你不明白此中艰苦。这么多年来,因为你娘的事,我们担着通敌的名儿,哑忍退步,不敢争不敢抢。你姨母在宫里,战战兢兢,只要有人拿你娘跟赫连勇的事出来讲,你姨母就只能忍气吞声,谁又曾好过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就是家人!”
如许的对峙在别人看来很好笑,可对她来讲,这是她与都城故乡的最后一点联络。
赫连郡嘲笑着揪住他的衣衿:“你为何要奉告我这些?嗯?既然已经瞒了这么多年,为何要奉告我?当年若不是我传闻了她的死讯,归去找赫连勇父子报仇,你们是不是连她的死都要瞒住我?你们真行啊,多年来底子就不是找不到她,不是救不了她,却任由她守着那劳什子礼教,从一而终,他妈的!甚么礼教、端方,都是他妈的狗屁!她就是受了你么这些酸腐思惟的毒害,在乎甚么家属荣辱甚么狗屁脸面,这些年才过的连狗都不如!你们觉得你们没有对不起她么?她若不是生在孟家,她怎会被人掳走?她若不是生在孟家,又怎会跟你们这些装腔作势的人一样把名声瞧得比命还首要?夏季结冰的河面,敲破一个洞,她被丢下去泡了两个时候!捞出来时脚都冻烂了,厥后她咳了一辈子!你们知不晓得她受的都是些甚么罪?”
他走出版房,劈面碰上笑盈盈的洪氏,“郡儿,你要出去?先别忙,二舅母跟你说,今儿一早我去瞧过夏大人的闺女了,还真是不错,模样虽不是极超卓的,胜在和顺知礼……”
“他妈的!”
“并非我非要提及这个赫连纯也,怪只怪在当时他不该该呈现在那帐中。如果他未曾呈现过,或许……或许你娘不会……”
如果说当年被赫连勇掳走强娶为妻是她射中必定的劫数,在有了赫连郡后,她渐渐的也接管了如许的实际。她一心只盼赫连郡能快快长大,分开草原,回到她心中最美的那片地盘上,享用她只长久享用过十六年的幸运。她对赫连勇也曾是有过期待的,醉酒后的吵架或是无情的热诚都未曾消逝过她生的意志,――他毕竟是她孩子的父亲。可赫连勇明显并不承情,他对她拳脚相向,十多年来她有孕多次,却只要赫连郡一个安然活了下来,在她使计将赫连郡送出草原后,他对她更是变本加厉……
她能容忍赫连勇的统统罪过,因为他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