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用毒[第2页/共2页]

送别那天，卫雁没有去。她把本身藏在房中，抱着如月亲手绣的枕头哭得肝肠寸断。

连续三天，卫东康一去不回。崔氏心中不安，遣人去宫门处刺探。

卫雁望着榻上的蔡姨娘，那无神的双眼，那板滞的神态，那有力的肢体，清楚清楚，与她母亲病重之时无异。

错的人不是她，该心虚的也不是她！

他瞥见她手中的金牌，苦涩一笑，轻声道，“请随我来。”

卫老夫人坐不住了，她要求卫雁持宇文睿金牌入宫，去刺探环境。

现在，她已经忘了，她的孙女名义上还是徐府的儿媳呢。

“是，徐郎可有家父动静？”

那人回过甚来，亦瞧见了人群尽处的她。

……

人群中，他们一眼就能认出相互。目光相接，纠胶葛缠，再分不开。

“皇上病愈了。”他道，“本来丹元真人的仙药中，有大量致幻药物，耐久服用，人易昏睡，变得胡涂……”

“徐公子。”她说。

这般说着，双手却不舍放开，将下巴抵在她头上，迷恋地嗅着她发中香气。

当时卫姜与母亲打仗未几，崔氏还没嫁出去，晓得母亲病状的人，只要几个老奴跟卫东康、卫老夫人。卫老夫人忙着照看秦氏，卫东康不在府中……就算他们都在，她也不担忧有人狐疑，不怕有人狐疑！她不过是让那些伤害过母亲的人，也尝一尝不异的痛苦罢了。

“雁妹……”他感喟，再感喟，心底的相思，不成言说。他早已跟她告别过，又何必，再招惹她，叫她难过？

“雁妹……”他欲言又止，她也不催促，只等他说下去。

下午，莲儿吃紧忙忙跑了来，大喊：“夫人，蔡姨娘午后醒来，竟连奴婢跟二蜜斯都不认得了，求夫人，快遣人去请张大夫来啊！”

崔氏道：“姜娘别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总有个过程。这张大夫是裴夫人先容的，都城驰名的圣手，不会错的。你放心，一会他来了，定有体例治好你姨娘。”

这时，转角处传来一声咳嗽，卫雁听得出，是盖领卫。他是在提示她，宇文睿不会答应她现在的行动。

流寇四起、民气不定的时候，卫府连续办了两件丧事。先是秦姨娘身边的小翠嫁给了卫东康的贴身小厮四喜。一个月后，卫雁身边的如月又嫁给了宇文睿的一个侍卫。卫雁亲身购置嫁奁，送别了伴随她八年之久的如月。

她不晓得秦大夫能不能接管她，也不晓得蜜斯没了她，该如何糊口。黄莺才入府不久，就连蜜斯的服饰在哪也找不到，蜜斯如何办？她又如何办？

她回眸一笑：“黄莺，车里等我，放心，这是徐公子……”

他满身生硬，好久，方感喟一声，回击将她抱住，轻声劝道，“叫人瞧见，于你名声有损……”

“徐郎，能遇见你，真好！”她笑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