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道无奈，旧事已矣，徒曾惆怅[第2页/共3页]

“无碍的。”崔氏浅笑道。

卫姜回到蔡姨娘处，闷闷的不发一语。蔡姨娘劝她：“傻孩子，别与你姐姐置气，她虽表面冷酷，但对我们母女还是好的。”

卫姜觉得他将本身错以为丫环，也不说破，指着身后道：“公子是崔夫人的表亲吧？夫人的院子在那边，穿过花圃，过了阿谁水榭，右转直走半晌便是。”

崔氏没法，请来了崔凝娟和卫姜两个帮手措置诸事。

崔氏对劲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夫人，今儿听那些下人们暗中群情，说大蜜斯狂悖不仁，娇纵无礼，均为受了委曲的夫人您抱不平呢！”紫苑表情甚好，很有得色。

“卫姜，是你。”

卫姜出了正院，穿过花圃，却被一人拦住。抬眼一看，只吓得她三魂不见七魄，自家宅院里，竟遇着了个外男！

卫姜遁藏在旁，欲待他畴昔了了再走，谁知那人不但不走，反而笑嘻嘻地说道：“卫府甚大，小生担忧再次迷了路，还请姐姐发发慈悲，前头带路引小生畴昔吧！”

崔氏抿嘴一笑，道：“这几年来，我伏低做小，在她面前，未曾言过一个不字，下人们就是嘴上不说，内心也该有一把秤。本日她本就僭越了，为人后代者，擅言长辈事，那蔡氏又是人赃俱获毫无事理可言的，她竟强行回护，这事我不与老爷提，自也有看不畴昔的下人去奉告老爷晓得，老爷知我仁善，又受了天大的委曲，自当好生待我，另有我腹中的孩子。”

崔氏一面当家理事，一面对付那些来道贺的官家夫人们。她胎气不顺，一味味的安胎药成日价的往肚子里灌。连续数日的设席，令崔氏焦头烂额，苦不堪言。

卫家已有了一个才貌双全，不成一世，大家争抢着凑趣奉迎的大蜜斯卫雁！又何必有我，何必有我如许一个笨拙无能，身份卑贱的人去做她的烘托？

崔氏的大姐与崔氏相差十五岁，崔氏刚出世不久，大姐就外嫁到京都，豪情本不深厚。但这位大崔氏极重娘家几个弟妹。她嫁与皇商裴家为妇，家财万贯，脱手风雅，常常寄些宝贵的衣裳金饰等给崔氏。崔氏嫁入卫府，也因大姐托人说和，对如许的姐姐，她怎能不感激？

卫雁新得了一本残谱，废寝忘食地一心扑在上面。

“好甚么？若非娘亲你当年捐躯保护她，她那里活获得现在？当时我都三岁了，娘亲却连个名分都没有，若非娘亲拿命去照顾她，我和娘亲，就还要住在拥堵的下人房，听那些轻贱主子们的唾骂和嘲笑！娘亲，那些日子，你都忘了吗？”卫姜两手紧握成拳，攥得指节发白。

“夫人说的是，阿谁大蜜斯向来眼高于顶，孤傲不驯，老爷总还宠着她，这回，老爷内心也该明白谁好谁歹了。”

崔凝娟原是要回荆州崔府的，她与姑母崔氏梦婵只差七岁，自幼一处长大，豪情非常要好。崔氏有身后，抬了平姨娘服侍卫东康，闲暇下来，颇驰念家中这个名为姑侄、情同姐妹的崔凝娟，加上卫府只要两位蜜斯没有少爷，也就无需避讳，遂接了崔凝娟来小住，伴随于她。

崔氏不过二十三四岁，容颜姣好，梳着百合髻，头上插着两把凤翅镶红宝石赤金发簪，凤嘴处坠着长长的细珠流苏，鬓侧并排三只绢布芍药花，衬得容色红润，气质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