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冷风吹光头皮[第2页/共3页]

“阿弥陀佛，太好了！”

郭守仁忿忿不平：“读过几年书，会写字，就了不起了？当年咱家家里如果有三五斤余粮，也送儿子去书院，咱家可不比他差！”

“不一样，但是御膳房的灶台是稀有的，柴火也不敷用啊。紧着她们的做呗。”

张太后却没说甚么，儿子临终前的遗言还能说甚么呢，我儿他晓得，孙皇后非常善妒，若将吴贤妃归入宫中必然会导致六宫不宁，本来很好，两人隔着宫墙斗不起来，现在陛下已经驾崩，也斗不起来了。张太后道：“让未生养的嫔妃陪葬，生养过后代的便不必了。”

孙皇后立在中间奉侍，头上戴了绛紫色镶翠抹额，上身穿银鼠暗淡花袄，黛色方领金葵花扣比甲，下身穿一条绀青色夹棉裙子，内里穿戴粗麻布的丧服，手里捻着一串佛珠。

“前头英国公老太君哭晕畴昔，太后娘娘命人把她抬到慈宁宫中静养。”

每日里他和太后下了朝，都来给孙太后存候，娘俩在屋里说话。

也都一起落下泪来：“是啊。”

郭守仁沉吟顷刻，笑了起来：“金爷相邀，郭某敢不从命？”

只要秃顶才气了解这类冷风吹秃顶皮的感受，固然身上穿的暖呼呼，还是感觉寒意重新顶直接灌进体内。

皇太后也快升任太皇太后了，这除了称呼上有变动以外，别的没有任何窜改。

“哎，老姐姐，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何必担忧呢。”

太子还没有正式即位，现在是皇太后垂帘听政，带着监国的太子，这些事和万贞儿一点干系都没有。

郭守仁气的脸都青了：“王振已是司礼监秉笔寺人了。”

“比来御膳房午餐是越来越少了。”

朱嬷嬷一边叠着金元宝一边跟人谈天：“也不晓得此主要殉葬多少人。”

郭守仁擦擦湿漉漉又将近结冰的眼角：“老章，你可给我求个好来生。”

他现在四十岁高低，只是寺人没有胡子，显得很年青：“王先生写的好字，圣上爱他，让他当了司礼监秉笔寺人，咱家又有甚么可说。郭爷，咱家想请您喝茶。”

“是啊，我们还活着的老姐们还在宫里的没几个了。”

现在太子还没正式即位，对皇后太后的称呼还没变。

前头哭灵的哭声震天震地，可那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便是乾清宫管事牌子在哪儿也没有跪着哭灵的份儿，只能在太子身后跪着服侍。章守义也跪在皇后身边服侍，也没有哭灵的职位，就更别提这些老嬷嬷小宫女了，她们只是在后宫中叠纸元宝，每天三次送到前头去烧化。

章守义见郭守仁还是是坤宁宫管事牌子，却和金英、王振二人有分庭抗礼之势，后两人是太子的亲信。他有点担忧：“老郭，你用心些。”

过了正月十五，到了正月十六，群臣在太和殿上朝，作为新年伊始的意味。

小胖天子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瘦了下去，仿佛每天看到的时候，都瘦了一些。

吴贤妃牵着一个小孩子进了宫，她说是贤妃，实际上一向住在宫外的寺人府中。

孙皇后点点头：“全凭母后做主。”

朱嬷嬷叹了口气：“我都这把年纪了，倒不怕给陛下殉葬，殉了也能福泽先人，只怕选殉葬的人还选不上我。”被当选殉葬的宫人叫做‘朝天女户’，后代有代代相传的锦衣卫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