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年少[第2页/共2页]

哪怕蒋慕渊语气安静，但程晋之听出来了，蒋慕渊活力了。

那天与她在微雪中低声扳谈的蒋慕渊，相较面前的人，减了少年人的意气和清俊，多了沉稳与内敛。

“我是顾家女人，”顾云锦道，“本日之事，谢小公爷脱手互助，还请小公爷转告程三公子，掀女人家的帷帽可不是甚么功德，还请他部下包涵，下一回再遇见了，千万别再这么做了。”

念夏悄悄暗今后看了两眼，才低声与顾云锦道：“刚才真是太险了，奴婢的心跳到现在还噗通噗通的呢，那位真是小公爷？幸亏有他帮手。”

顾云锦认得寒雷，道观里跟在蒋慕渊身边的也就是他了，彼时因旧伤跛了脚的男人此时还健步如飞，她不由抿唇笑了，没再推拒，点头应了。

蒋慕渊倒了一盏茶，一口饮尽，声音不轻不重：“我又不是你，平白给人添是非。”

顾云锦撇了撇嘴，她还真不可否定。

闻声排闼声，小王爷昂首看他，支着腮帮子道：“我还觉得你会送佛送到西，送她走呢。”

现在较着是对方理亏，她占有上风，又何必扯谎，让本身在不远的将来落于下风呢。

顾云锦挑着眉看他，想到帷帽遮挡，对方看不清她的神采，这才稍稍歪了歪脑袋，以示迷惑。

小王爷闻言也不恼，无所谓地笑了声。

另一厢，蒋慕渊回到了酒楼二层的雅间。

“不见得通同了，”顾云锦理着思路，道，“若小公爷有阿谁心机，以他的工夫，一颗石子就能打掉了我的帷帽了，那里要这么费事。”

顾云锦对峙去了道观，拜了吕祖，走出大殿，劈面赶上那拾阶而上的人，她细心想了想，才忆起对方身份。

雪落了一整夜，积了一指枢纽深，天亮后时不时飘上些细碎雪花，按说如许的气候不适合出门，但顾云锦的身材不由她挑三拣四。

倒是蒋慕渊，又格外叮咛了寒雷几句：“隔十步跟着就行了，莫张扬。”

顾云锦的言语当中没有羞恼，说得直白又开阔，反而让听她说话的蒋慕渊难堪又惭愧，仿佛是他叮咛人做了失礼的事情。

顾云锦挑眉，她原就在想，为何程晋之好端端地要掀她的帷帽，本来是叫传言引来的。

身后不远处，寒雷不疾不徐跟着，时不时东张西望，就像是在打量河边景色，不叫人看出他的实在目标。

她不测极了，没想到那些让徐侍郎府尴尬的流言，竟然还会招惹如许的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