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年少[第2页/共2页]

念夏悄悄暗今后看了两眼，才低声与顾云锦道：“刚才真是太险了，奴婢的心跳到现在还噗通噗通的呢，那位真是小公爷？幸亏有他帮手。”

那天与她在微雪中低声扳谈的蒋慕渊，相较面前的人，减了少年人的意气和清俊，多了沉稳与内敛。

闻声排闼声，小王爷昂首看他，支着腮帮子道：“我还觉得你会送佛送到西，送她走呢。”

说话间，三人走进了北三胡同。

顾家院子就在不远处，顾云锦扭头看向胡同口，寒雷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她不由轻声笑了。

她摇了点头，道：“已经很近了，就不消肩舆了。”

回光返照罢了，谁晓得能对峙多久，这日不出门，只怕要在炕上躺到闭眼了。

蒋慕渊前脚刚进雅间，后脚就跳窗来救了，底子没来得及细问程晋之，他哪儿清楚程晋之是如何看出来的。

顾云锦对峙去了道观，拜了吕祖，走出大殿，劈面赶上那拾阶而上的人，她细心想了想，才忆起对方身份。

倒是蒋慕渊，又格外叮咛了寒雷几句：“隔十步跟着就行了，莫张扬。”

可他又不好晾着顾云锦，自个儿归去问明白了再来，只好含笑着道：“莫非你不是顾女人？”

程晋之也想到这一茬，忍俊不由，他咳嗽了声袒护了笑意，问道：“既如此，你还让寒雷跟着？不怕叫人瞥见？”

这好感不是女人家的模糊心机，而是悄悄的窃喜和镇静。

另一厢，蒋慕渊回到了酒楼二层的雅间。

蒋慕渊大略是“不幸”她现在流言缠身，这才让寒雷隔着些间隔护送，也不进胡同吧。

寒雷夙来跟着蒋慕渊，京中有很多人看他眼熟，如果被人看到他送顾云锦回到胡同里，又要添几句流言了。

小王爷闻言也不恼，无所谓地笑了声。

她印象里的蒋慕渊眼角处的疤痕淡了消逝了，留在脑海里的是跟前的他的模样，就像十年后病怏怏的顾云锦不见了，她对镜自照时是新鲜娇俏的本身。

顾云锦认得寒雷，道观里跟在蒋慕渊身边的也就是他了，彼时因旧伤跛了脚的男人此时还健步如飞，她不由抿唇笑了，没再推拒，点头应了。

蒋慕渊让那两个男人先行分开，带着浓浓歉意道：“宁国公府蒋慕渊，刚才是朋友失礼，听了京中传言，想见顾女人真容，出此下策，冒昧女人了。”

顾云锦撇了撇嘴，她还真不可否定。

顾云锦挑着眉看他，想到帷帽遮挡，对方看不清她的神采，这才稍稍歪了歪脑袋，以示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