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第1页/共2页]
一个低虚清冷的嗓音淡淡地问:“那株杏花开了没有?”
何守诚低声道:“殿下犯了腿疾,疼醒过来正都雅到信鹰落在窗台上。”
低低的咳嗽断断续续咳了好一阵,阿谁嗓音再度响起,已经多了多少恹恹的冷酷:“你出去吧。”
何公公游移地看着靠在床头的年青男人:“殿下……”
俩人没言声。
凤静祈问:“可说了甚么?”
何守诚摇点头:“殿下只问我杏花开了没有。”
静王府内院深处,三苦阁还是通着温泉与火龙的双层地暖,内间寝室的门上隔着厚重的绵帘。
没有花,天然也就无果。
凤静祈问:“老三醒着?”
他一出来,就看到陆翁堂带着两位殿下出去,忙整整衣衫,迎上前来。
她在鄞县租了一间两进的小院,每天登山、游江、寻访名景古迹、遍尝本地的美食。她在那边,还同渔女学会了用鱼叉叉鱼,可惜技术实在不好,常常叉上二十几次也捉不到一条。只是约莫她常做手术的干系,操刀杀鱼的伎俩却利落得令人刮目相看。她已经在鄞县逗留了月余,约莫再过三五日,等赏过鄞县传闻中最美的清山寺梨花以后,她就会出发持续南下回宛安。
何守诚低声道:“殿下在看信。”
凤静熙悄悄看着窗外,微微的东风带着些许来不及褪去的冬寒吹出去,他有力地低声咳嗽,苗条的手指渐渐地摩挲摊在锦被上的那几张薄薄的信纸。
何公公轻手重脚靠近床边,低声道:“还没有。”
两人立即明白了,相互对视一眼,凤静乾问:“又来信了?”
现在,关于沈容容的统统,他所能晓得的,也不过是每隔三四天获得的这最多不过五页的信罢了。
凤静祈皱眉:“干吗不等他醒了再给他?”
两人跟着陆翁堂进了大门,往内院三苦阁走来。
他负手站在门口等着凤静毓从顿时下来。
初春三月,东昭皇都碧空如洗,恰是梅花已败、杏花正盛的时候,满城胭脂万点、占尽春光。
“出去。”
已经五年了……
凤静祈看着粼粼的湖面,问陆翁堂:“老三可好些了?”
何守诚道:“明天早上信鹰送过来的。”
小小的一角窗缝,看不到内里的秋色,只要阳光投下一株兰花的剪影。凤静熙低下眼睫,恹恹地合上眼睛。
那封信上极尽详细地描述了沈容容在鄞县的糊口,连她醉过几次酒、因为馋嘴过敏出过一次疹都交代得一清二楚,只是,也不过写了三四页罢了。
静王府里只要一株杏花,五年前,凤静熙让人从别苑移植到三苦阁临湖的亭边。那株老杏,冠大垂枝,在别苑年年盛开一树斑斓,只是移到静王府后,固然陆翁堂请了皇都最擅养杏的老翁,那株杏树还是没有再开过花。
凤静乾挑挑眉,看了眼凤静祈,只是摸了摸唇上的两撇八字短须:“先见了人再说吧。”
一辆明黄顶盖的马车缓缓在静王府门前停下,凤静祈从内里下来,正都雅到凤静毓骑着马过来。
上面说,她从北陵看了坤巫山的雪景以后,本来筹算回南边,行到泼兰江四周的鄞县,因为迷恋那边的江景,便担搁路程至今。
本来应当密密实实笼住温度、不准吹进一丝凉意的屋子,雕花木窗渐渐支开半扇。
何公公顿了一下,无法地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