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信陵君】50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第2页/共3页]

“有劳母亲顾虑。”

宫中的内侍将他带到王宫的书房，无忌理了理衣衿，举头而入，瞥见魏王正斜倚在一张短榻上翻看书柬，他的身后，驰名服饰富丽的美妇人跪坐着为他捶背。

无忌只觉一阵香风劈面而来，美妇人对他摸摸揣揣的，又恰好面对着他，身前春光乍泄，酥胸半掩，看的无忌一阵目炫神迷。

“让你脱你就脱，别那么多废话。”

“无忌好不轻易从疆场上返来，王上您如何连看都不看一眼呢？”

“然其办事机变，好行险，多有殆危。孤身如临淄，行间一月，其涉险一也。率骑军夜袭历下，反被齐军包抄，其涉险二也。以八百嫖姚，游二十万齐军之众，追袭触子，其涉险三也。潜行至陶，杀陶邑大夫燕轸，夺一城之权益，其涉险四也。以孤军守陶邑，硬撼秦军，其涉险五也。有此五险，非天人不能度之，其之以是功成班师，盖有毕万、文侯之佑乎？”

“你这小竖子，我就你和魏圉这两个儿子，你懂吗？还参军挞伐，我呸，早晓得不让你去了！”

无忌依言坐在魏王劈面，看着魏王微微蹙眉的神采，内心不由有些打鼓。

“经查实，公子无忌在伐齐之战中着力甚巨，军功显赫，然亦颇多涉险。联军之以是胜，而齐之以是败者，非唯五国合纵之大略，亦各国策士之所思，而五国兵将之奋战也。无忌公子有功五，殊莫大焉：临淄行间，致齐王疑田章之谋叛，其功一也。献策水攻，一日之间溺弊齐人十二万，分开田章、触子两部，其功二也。将骠骑营孤军深切，斩触子之首，其功三也。自历下至巨野，袭夺陶邑，其功四也。以八百之众，合陶邑全城之力，死守城池，挫三万秦军于菏阴，其功五也。”

魏王还是对两人不予理睬。

不能安寝？无忌非常迷惑，却又不敢扣问，不料这个时候，魏王俄然在他面前站定，伸脱手来，狠狠地扇了无忌一巴掌。

无忌当即上前见礼：“孩儿见过父王、见过母亲。”

“你可知，我为何打你！”

不一会儿，无忌已经坦露上身，暴露了逐步成型的肌肉和那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疤，以及……来不及愈合的伤口！

无忌也不知卫姜为何俄然哭了起来，手足无措，只是安抚她，说着甚么“此后会谨慎的”之类的话。

魏无忌大感不测：“父王……这，不太好吧。”

对此，无忌的脸上有些发热，魏王倒是没好气隧道：

他才刚到宫门，早有内侍等待在宫门下，奉告他王上早有号令，“无忌回宫，可不传而入”。

无忌伏身道：“涓滴不差。”

蒲月的最后一天，无忌带着骠骑营班师，回到了大梁。

卫姜未推测魏王是真的不高兴，心中怀沉迷惑，谨慎翼翼地接过竹简读了出来：

“无忌才是第一次上疆场，就这么短长了，假以光阴，必然会成为超越庞涓、田忌的大将军，说不定还能跟吴起比肩呢！”

卫姜把无忌高低打量一番，便拉着无忌的手往魏王这边凑了凑，说道：

无忌不是禽兽，因为他固然称呼这美妇报酬“母亲”，却实在和她没有血缘干系的。

无忌依言而起，内心还是忐忑。只因魏王固然让他起，倒是对他的辩论不置可否，也不说是信他，还是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