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页/共4页]

楚明昭想到襄世子五年前奥妙来京的事，感觉襄王父子并不简朴。

思及此，顾氏又探女儿的口风道：“我瞧着姜融对你还很有情义。他又是广德侯独子，没有别家那些阋墙谇帚。后院也清净，房里没有七大八小，你到时候笼住他，将来他身边说不得便只你一个，没那些小妾歪缠，不知能省多少心。”顾氏的父亲就有几房小妾，她做女人时见多了妻妾之争。

“父亲放心，女儿记下了。”楚明昭轻声道。

何嫣最体味这个mm，一看她那模样就晓得没说实话，但当着这些人又不好戳破。她想叫mm先归去歇着，可这里轮不上她说话，只无能焦急。幸而楚老太太很快发话让何秀归去歇息，何嫣这才松了口气。

何秀眼下十四了，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但何三爷现在得志不堪，杨氏本身出身也不高，想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便找了顾氏，让顾氏帮何秀寻一门婚事。

楚明昭望着何秀的背影，心中生出些感慨。

楚明昭沉默下来。

楚明昭笑嘻嘻道：“爹爹听娘的，我与娘说了就成。不过，娘这是承诺不让我嫁去姜家了？”

“我本日来迟了，”何秀站在楚老太太面前局促道，“太夫人切莫见怪。”

姜融也将弱冠了，这个年纪的世家公子身边普通都有服侍的通房丫头了，姜融身边干清干净的确乎可贵，但她感觉姜融的脾气缺点令她全无安然感，何况她涓滴不喜好姜融。嫁人是一辈子的事，她不想愿意拼集。

楚慎怠倦摆手：“这会儿再说这些又有何用。何况，如果被楚圭发明我去找襄世子，侯府当下就要罹难。”

楚老太太摆手道：“无妨，秀姐儿来了这么久怎还这般客气。”

两年前广和帝裴觥驾崩京师大乱时，各路藩王举兵来京擒拿楚圭，但是周太宗曾为了压抑诸王权势而大肆减少过藩王兵力，藩王手中兵马有限，又兼楚圭早设好了埋伏，导致诸王兵败被俘。楚圭当场剐了几个对他唾骂相加的藩王，又放言只要归附于他，便能持续做安稳王爷，不然废为庶人、妻孥尽戮。诸王没脚蟹普通，只得屈就。

楚明昭行动顿了顿。她娘这是在拿姜融洁身自好来引诱她。

楚慎重重感喟一声：“我本日入宫时，传闻襄世子和临邑王代父入京朝贺，襄王称边地战事紧，告罪将来。襄王统共就这两个儿子，现在全派来京，也不知是真的要臣服还是以退为进。”

顾氏沉默少顷，喟然长叹：“若非出了那等变数，我的昭昭何至于如此。世人皆势利，以往赶上三节两寿的，那胯骨上的亲戚都上赶着来凑趣。现在倒好，通不傍个影儿。”

顾氏打量了何秀一番，体贴道：“秀姐儿是不是身子不舒畅？瞧着神采仿佛不大好。”

楚明昭托腮看向顾氏，微微撅了撅嘴：“娘不必如许紧着抓我，我感觉我一时半会儿嫁不出去。”

如果楚怀仁还能说是死不敷惜的话，那二女人楚明仪实在是个枉死鬼。楚明仪当初和鄂国公家的苏至公子定了亲，次后拣定了婚期只等着不日亲迎，却不想苏至公子俄然一病不起，不上几日竟呜呼哀哉了，本来退了聘礼跟文书便可，但楚圭硬是让楚明仪为苏至公子殉节，竟然把她锁在屋中活生生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