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页/共3页]
“侯爷底子没明白妾身的意义,”顾氏闻言被气笑了,“魏文伦现在不过是个正六品的吏部主事,即便他日转千阶,熬到正二品少说也要十年,文官册封又难,侯爷宦海沉浮多年,不会不知这些。官微禄薄,何故继日?魏文伦又没家底,就算我们为昭昭备上丰富房奁,莫非他们能一向靠着房奁度日么?文人骨头又硬,魏文伦约莫还不肯花老婆的银子,天长日久下来,迟早生罅隙。”
楚圭正自沉闷,锦衣卫批示使孔承沛入殿奏事。待奏禀结束,孔承沛正欲辞职,却被楚圭叫住:“你再多派些人手去盯着襄世子和临邑王,一有异动随时来报。”
他自认阅人无数,但他看不透这个少年。裴玑跟裴琰初来朝见时他特地给他二人甩了神采,就是想看看他们会作何反应,但是两人一向引而不发,他甚么都没试出来。本日将裴玑宣来,也是为探底,但裴玑神情落落开阔,说的又满是实话,他一时也摸不清这少年的心机。
楚慎感喟道:“嘴长在别人身上,随她们去吧,昭昭本身过得好才是最实在的。”
三年出一名状元,状元郎实在不算奇怪,但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却少之又少,一个朝代纵数下来能够也只要一两个,谓之百年难遇也毫不夸大。
楚圭面若重枣,拍案怒道:“这个刁妇!”又看向裴玑,“朕晓得了,朕自会惩戒,多亏世子及时奏禀,朕自有赏。”说着就叮咛身边侍立的内监,“冯安,去内帑挑两件上等玉器交于襄世子。”
“是,臣昨日前去迎候皇叔,但是皇叔驰驱乏困,臣不便叨扰,遂改成本日再行拜见。”
“臣闻广德侯夫人昨日去西平侯府上挑衅惹事,言行非常无状,”裴玑似是思忖了一下,“广德侯夫人当时直嚷西平侯那幺女是个嫁不出去的,还道西平侯府大不如前,世人皆避之不及……”
顾氏缓了半晌,吸气道:“好,明日妾身也去见见那魏文伦。”
而魏文伦成绩如此神话时,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他介入殿试的动静一经传出,天下皆为之翕然嗟叹。
“我是见过他,但是……”楚明昭考虑着说话,“我与他学问相差实在太远,怕是方枘圆凿,拢不到一起啊!”
楚慎都听笑了:“爹爹也是文人,你见过爹爹骂人么?”
裴玑浅笑道:“实非臣动静通达,俗谚谓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现在此事已传得沸沸扬扬,半个都城都晓得了。”
楚明玥渐渐拈起篮子里的一朵海棠花,轻声问身边的宫人拾翠:“秋千快架好了吧?”
“你与肃王见过面了?”
裴玑心下不耐,这没话找话的陈迹实在太较着,不是来见天子莫非是来见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