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金剪子（1）[第2页/共3页]

“――很爱很爱。”

“啊？”

“纸人若无人驱动，是动不起来的。”庄祁提示她。

“不是，同音分歧字。”赵枣儿在空中比划着，“草字头的茗，额头的‘额’。”

“你能看到我吗？”

“目前我们晓得的珉娥有两个，一是指纸人珉娥，另一个则是指林茗额。”庄祁摁下墙上的点灯开关，头顶的三盏钨丝灯同时亮起，照亮了整间屋子。突如其来的光让赵枣儿不适应，眯了眯眼睛再展开，庄祁已经站到了一面镜子前。

庄祁本一边听她说话一边玩弄箱子，他高高举起锤子，也筹算直接砸开锁，闻言停下行动，把锤子放到一边，“他们都叫你珉娥？”

茗额、珉娥。多么浅近的线索啊，怎的这才发明呢？赵枣儿恍然大悟，再一看庄祁，胸有成竹地与林茗额对峙，明显是早就晓得了。

“是。”林茗额点头，“但寄父，也就是老班主，不管如何都分歧意，我们开不得箱子，三井乃至为此要与寄父分裂。一开端我也是分歧意的，但是......”

不但是林茗额吃惊，赵枣儿也是吃惊不已――孙三井企图新存亡去的林茗额？电光火石间，赵枣儿俄然想通了日记的内容。难怪！孙老班主会那样说――“人终有一死，甚么纸人复活那里可托啊！......莫非你要做那不人不鬼的怪物吗？”

“那――纸人呢？”赵枣儿可没忘纸人带来的惊吓：“我们不但一次遇见纸人呀，并且纸人只能由人操纵，林茗额，已经不是人了吧？”

林茗额抬起手，在镜子上写了一个“镇”字，字体是镜像的，但庄祁和赵枣儿还是一眼认了出来。赵枣儿刚要开口问，林茗额把食指抵在嘴唇上，摇了点头，表示她不要问，“我说不得。”

“我们晓得。”林茗额浅浅一笑，“纸人要活起来，不但要有好纸，还要有好的东西、加一双巧手。为此三井费了很多体例、想了很多体例。”

林茗额沉默了半晌：“《女儿灯》的故事远比戏本中的庞大，但既前有纸人复活的古例，我唱了那么多年的《女儿灯》，纸人珉娥你们也是晓得的，多么奇异的力量！不是吗？但是林家已经没有了能做纸人的人，独一的纸人便是存放在梨园子里的珉娥。”

“不是。”庄祁点头，举目四望，“这是你的梦，你睡着了。”

“金剪子很快会呈现是甚么意义？你想要我们如何禁止他？”

庄祁回过甚来，看着赵枣儿，微微一笑，“不打嗝了？”

“不会有人来。”庄祁道：“这里是因为你的共情而产生的天下，你的主观节制占很大一部分。”

“不，我看到的也是她。”

庄祁蹲在箱子边上，瞥见锁头上被粉碎的陈迹：“你筹算开箱？”

“为甚么？”赵枣儿不解又焦急。

“唤我珉娥吧。”镜子里的人开口了，声音清脆动听，吐字清楚，语气暖和舒缓。她的声音、她的仪态，缓慢地唤起了赵枣儿的影象，那些斑斓的、令人迷醉的背影，终究暴露了庐山真脸孔。

赵枣儿懵了，“那你也是我的梦吗？”

面前一黑时，赵枣儿闻声林茗额的声音，无穷和顺又果断，是告别也是剖明，她说：“奉告三井，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