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暴风骤雨[第2页/共2页]

“恩，飞晨过谦，你是贡院优良学子，能落第人，也是你苦读的成果。”刘标端起杯子，在桌面上悄悄一点，接下了这杯酒。

好一个凶险的衡子平，特地选在鹿鸣宴上发难，即便本来只是坊间的传言，颠末在坐士绅和新举子的谛视，那传言有一大半就要坐实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新科举子里，正位第四的武飞晨，端着酒杯对学政刘标道：“学子十年苦读，又蒙学政不弃，终究得落第人，在此想先敬大人一杯。”

方皓泽目光扫过四周的一圈兵丁，内心愈发必定这位衡子平身后，站着的就是大皇子了。

方皓泽和十位新科其他排位在前十的举子们，坐在主桌。这大桌上围坐了十三人，除了十位举子，就是本省学政刘标、主考官杜修明、副考官衡子平。

“衡大人有甚么指教？”杜修明直视衡子平问。他早就思疑，对方从白玉京来此，在科考中曾对方皓泽起过坏心，乃至安排过诡计。

能策动兵丁，更不是一个礼部副司的才气范围。连吴州行政长官黎瑾瑜，也没有权力等闲动用兵丁。

“本来坊间流言没有错，解元公可真是交运，不知如何走了主考官大人的门路啊。”武飞晨本来还要对方皓泽发难，这时候目睹两位考官大人起了争论，就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嘟噜道。

那武飞晨敬过了酒，也没有消停，眼神看着方皓泽，俄然发声问。

恰是宴席，十来张桌子，有新科的举子、本地的士绅、金陵城的学政、贡院世人和从都城来的两位考官。

“两位大人，喝酒喝酒，听听曲，再尝尝鹿肉。”刘标这时候仓猝出来做和事佬。

“那倒不是，只是要把你和新解元押到吴州大牢中，等候上面来人拷问一番，不能放纵舞弊案件。”衡子平脸上对劲。“摆布兵士，给我将这两人拿下！”

这主桌劈面是戏台，侧面则是一大片水池。恰是夏夜，清风一吹，很有点舒畅。

儿臂粗的白蜡，将院子照地灯火透明。咿咿呀呀地唱曲，更让现场添了几分柔媚。

“我倒没甚么想说的，眼下的话题，不都是今科举子们提出来的嘛。跟着这些人的话，我顺着说一句你保护解元，也是究竟。”衡子平就回道。

“好叫这位同年晓得，鄙人因科举心切，为了不蹉跎几年，这一次还是纳粟入监，来插手秋闱的，万望诸位不笑话。”方皓泽也听出了这位学子的调侃，反倒大风雅方地将事情说出来。

方皓泽已经修至四阶，何况武飞晨的话声音也不小，天然听到了。他眉毛一挑，内心一悸，内心忍不住脾气，就要张口辩驳。

武飞晨是贡院贡生，学政办理贡院，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武飞晨能够算是刘标的对劲弟子了。

本来，武飞晨不晓得从那里探听到，方皓泽本年测验，走的竟然是纳粟入监的门路。之前的秀才功名，还是捐款所得，内心就鄙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