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第2页/共2页]

怀特船长最后一次通过电视机跟弗莱西斯科*迈克尔*卡桑发言时，弗莱西斯科正在呆坐着，秃顶像砥砺着五官的烧毁多年的皱洋皮球一样指着天花板。“迈克尔先生，你还没走吗？”弗莱西斯科*迈克尔*卡桑说：“我不是迈克尔，我是怀特船长。”怀特船长在屏幕里说：“我已经察看了你好久，你能记得本身在这儿住了多久吗？你数过刻在墙上的线么？我算得出来，八百七十二夜。还远远没有到一千零五夜。”弗莱西斯科的嘴里低声嘀咕着。“看来你已经‘忏悔’了，你相称不欢愉。”怀特船长说。弗莱西斯科自言自语道：“唉！‘忏悔’了，我‘忏悔’了。”一道泪，又是一道，从他尽是沟壑纵横的脸上流下来。

“既然如此，我要请你搬出这间客房了。就算你还不想走，我也不留你了。请你从那扇铁门出来吧。”“出来……”弗莱西斯科望望那铁门，眼里又暴露痛苦和惊骇：“不，我不……”“翻开门，走出来吧！不然我下来拖你了。”“甚么？”弗莱西斯科眨眨眼，他的目光似又规复了几分清澈。电视机封闭了。过了一会儿，弗莱西斯科听到有开门的声音，接着第二道铁门也被推开。怀特船长和唐*吉珂德一起谈笑着走出去。弗莱西斯科站起来，很快又坐下去。呆了一阵，他强装笑容道：“你们……来得这么快？”怀特船长说：“当然，这就是我们火星人建立的火星北极航天航宇发射站的地下室嘛。”他和唐*吉珂德一左一右架起弗莱西斯科，把他拖出房间。穿过“锁气室”，出了那道铁门，弗莱西斯科瞥见了楼梯。几缕久违而奥秘奇特的北极日光从楼梯上方洒下来，映在他皱如苦瓜皮的脸上。弗莱西斯科说：“不，不……”他摆脱了那两双手，又回到斗室间，耍赖一样缩在沙发里说：“我才不被骗呢。把防护服给我。上飞船之前，我得穿上防护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