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头疼[第2页/共3页]

论兵力国力，褚国本就弱戚国一截，与班国缔盟后才敢跟戚国叫板。眼下又一方增兵五万、一方失兵五万，气力顿时差异，班王也一定敢趟这浑水倾囊互助。是以三日以后，褚公到底差人送了阙辙的家人入戚，同时还遣了使节媾和。

未及褚公做出反应，戚王又增派两万兵马压境，放言若褚公不放阙辙家人来戚，戚国当即进兵强抢！

这般考虑之下，从银钱上让它雪上加霜自是最简朴也最直接的。钱不能平空冒出来，赔给了戚国，褚国便要从其他处所缩减开支，招兵买马、锻造兵器、筹办粮草必会更难，戚国就暂不必为这野心勃勃的邻居担忧了。

阿追此前听云琅说过，戚王尚未娶妻，目下就三位姬妾，一是东荣天子赐下的公主姜曦、一是弦国国君送来联婚的楚漓，另一便是这位雁迟。除却楚氏在美人位外，另两位皆是夫人，但一向是雁夫人显得更要紧一些，大略是因雁家是戚国的大贵族，所谓的“天子”则已名存实亡吧。

阿追所传闻的，是戚王提出要褚国赔白银五万两，今后须向戚国进贡。

设席的处地点昭明殿。昭明殿坐北朝南，修得宏伟宽广。北边有两层矮阶，矮阶之上正中心的一方漆案黑底上绘着金色的麒麟瑞兽图案，显是戚王的坐席。摆布又各有两席，她的席位便是在这四席当中。

阿追大感一阵气爽，紧随而来的倒是头中刺痛。她黛眉倏骤，下认识地抬手一捂，行动虽不大但不对劲得较着。雁迟恰正侧首与雁逸说话，见状即体贴道：“太史令不适？”

纵使自始便是对方喝一杯、她抿一口，百十来人如许敬下来，阿追也一点点抿得头都晕了。心下直对此情此景惊奇非常，思疑是不是本身的“大功一件”在交口相传中被添油加醋了，竟引得世人如此正视！

是甚么目标固然难以猜到，但也不要紧，他们先顺着他的意义来就是了。

阿追听得云里雾里，想问那几个宦侍，却见他们都目光闪避，当真是心虚的模样。

“是，过分担忧倒也不必，多减轻视便是。”医官这般欣喜一番，接着便告别拜别。过了小半个时候，又有王宫中的人来替那医官送了药，交代阿追每半月用上一颗。

阿追点点头，就此歇下。过了十五日，余下的一枚药丸也用完后，倒是医官又适时送了新的来，省了云琅的事。

阿追刚要点头承诺，怒语蓦从几个宦侍身后传来：“戚王殿下果然有所坦白！”

戚王睇视她的目光忽地一颤，雁逸蹙眉，上前便执起她的手腕。他的两指搭在她的脉上，半晌，神采骤惊：“主上……”

阿追眉心一跳，摇点头不往更深一层想，只问云琅：“要求已提，殿下召人议事是要议甚么。”

云琅点头，想想却说：“可也没体例。眼看是乱世，虽是另有天子摆着，可真正的烽烟四起也就是迟早的事，又哪有那么多情面可留？”

指节大的药丸呈棕玄色，看着吓人。阿追踌躇了半天赋有勇气把它放进嘴里，一尝，竟是甜的。

“这就不知了。”云琅欠身回说，“来传话的也不清楚。大抵是褚国使节想还价还价，主上想召谋士们议一议另有甚么别的体例可做吧。”

阿追立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