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页/共3页]
说完,迟南君回身迈腿要溜: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老爷子,”迟南君眯着眼傻笑,俯身贴到老孙头的耳旁,“您白叟家的行动也没断过,可别都赖在我们身上。”
“切~”
迟南君下巴抵动手掌,满面东风,冲斯文先生挥挥手,朗声道,“文先生,你返来啦?”
手指着水泥空中,迟南君撰着拳头,义愤填膺道,“水让老孙头给停了!”
“你瞎啊?”
“老孙!开门!孙老爷子!?”
王大也不答复,往前走了几步,忽伸手抓住发问的那位卫士的脖颈,手背的青筋暴起,“咔嚓”一声,卫士的颈椎断裂,脑袋耷拉下来。
“哥!”迟南君舔着脸,叫得特别清脆。
“你叫我甚么?”
迟南君眨巴着不幸兮兮的大眼睛,神采皱巴巴的,“哥,没水。”
老孙头的神采一僵,抬起眼皮盯着迟南君,压着嗓子问道,“你晓得多少?”
迟南君居住的这栋二层小楼紧挨着私搭乱建的“穷户窟”,房东是个姓孙的老头儿,因为俩人资金有限,也就租下了顶层后建的阁楼,每月六个银币,倒也不算贵。
床头的枕头翻着滚,直愣愣地拍在迟南君脸上。
一个文质彬彬、嘴角时候挂着含笑,如东风般的男人竟也会摆出这类阴狠的神采。想起文旭常日里不着陈迹的假装,迟南君内心直发毛。
“老爷子,”迟南君望着闭目养神的老孙头,笑呵呵地拱手,“我们房间如何停水啦?”
迟南君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哦~,本来是这模样。”
“你!你……”迟南君指着麦冬,气得说不出话来。
楼前有片水泥地,一名胖乎乎的老头儿半卧在摇椅里,穿了身棉料活动衣,翘着二郎腿,脑门半秃,鼻梁架着的墨镜滑到鼻翼,看着就不像端庄老头儿。
就是,凭甚么啊!迟南君也很愁闷,内心暗想:莫非那老头儿妒忌我的美色,要活活渴死我?
身后冷不丁飘来三个字,迟南君回过身,眉眼刹时笑开了。
麦冬揉了揉迟南君的脑袋,耷拉着脸,神采很愁闷,“乖,给哥下碗面去,再窝俩蛋。”
迟南君摸不着脑筋,“如何了?”
眸子下瞥,老孙头略微沉吟,开口摸索道,“比来卫士局的人转悠得特别勤,怕是盯上你们俩了吧?”
“城主有令,”王大双手背于身后,阴冷的眼神扫视着文旭,“将此人交于我们幽冥司审判。”
王大将软绵绵的尸身抛开,望向一脸惊骇的卫士们,咧嘴暴露两排米粒大小、密密麻麻的牙齿,“这里,我说得算。”
迟南君也拿不准卫士局的频繁呈现是否和本身有关,不过大要上却要先稳住老孙头,不能被这老滑头钻了空子。
麦冬背对着迟南君坐在椅子上,手里托着白瓷杯,一只臭袜子斜插进杯子里,浸泡在热气腾腾的白开水中。
迟南君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二楼的木门“咣”地一声撞在墙上,十来个卫士一拥而出,文旭意味深长地瞥了迟南君一眼,回身往下蹿,随即被一群卫士堵在楼梯口。
正往楼上走的这位恰是二楼的租客,浑身被灰布风衣包裹着,头上戴了顶圆顶弁冕,手持一根文明棍,棉布口罩遮了大半张脸。
迟南君站在一片狼籍中,摸着下巴堕入深思,嘴里还喃喃有词,“不该该啊,奶嘴也该留下一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