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页/共4页]
前天冒出个妖神,这又冒出个妖王。迟南君的眼神在麦冬、蛟螭身上游回,在内心悄悄揣摩:这俩人不会是在互捧臭脚吧?太恬不知耻了!
行至轩辕坟前的石碑旁,老头儿盯着半米高的土丘,神情庄严,微微欠身鞠了一躬。
蛟螭瞥了肖雉一眼,脸上看不出喜怒,微抬眉梢,故作惊奇道,“另有这事?”
“这是该我问你的吧?”麦冬皱眉,收回还挂着几片枯叶的树枝。
“可惜啊,”蛟螭抬起粗布袖子,擦拭勉强挤出来的两滴眼泪,“我又少了个能说得来的朋友。”
感受着再聊下去也没意义,麦冬强笑着,将眼神里的寒光掩去,眉梢轻浮,“实在我也只是思疑而……。”
麦冬还真是去去就回,肖雉刚挟持着迟南君挪到隧道口,麦冬就滑了下来,萧洒越步,稳稳站在地上,随之另有树枝落地的脆响。
“少仆人果然没有涓滴窜改,”老头儿佝偻着身子,昂首望着麦冬,眼睛吃力地寻摸着,“还真应了那老道的话,丁点儿窜改都没有。”
迟南君面色发白,身上汗津津的,倚靠着石壁大口喘着粗气,无助地望着麦冬。
肖雉站在老头儿身后,又规复了颐指气使的神采,也不知从那寻摸出面镜子,扒拉着本身的脸颊瞅了半天,转而恶狠狠地盯向麦冬,恨不能将其挫骨扬灰。
万年来,恰是仰仗着妖王-蛟螭的支撑,女娲一脉才气勉强保持住在妖族内的职位,不过也只是个纸糊的空架子罢了……
肖雉感觉本身吃了亏,怎肯让麦冬就这么等闲分开,忙跳出来,指着麦冬的鼻尖号令道,“师父,可不能让他走!起码要扒他一层皮,你看他把我的脸给伤的!”
麦冬听出蛟螭要替徒儿摆脱的意义,眼神泛着寒光,嘲笑着发问道,“没用的徒儿?”
掐住迟南君的脖子,肖雉将鸡毛握于手心,架在迟南君胸前的胳膊肘今后扛了扛,咬牙狠狠问道,“小爷没空陪你磨叽,说!你到底是甚么人?为甚么会呈现在这里?”
尾羽如离弦的箭般,锋利的尖瞄着麦冬的颈喉飞过来,麦冬侧身闪躲,尾羽贴着他的脖颈划过。
“像甚么模样!”蛟螭怒瞪肖雉一眼,大声呵叱道,“没出息的东西,还不起来!”
绞魂术呈现在黑尘纪元,由僵尸鼻祖-魁拔创于冥海之上,此术法顺五行、逆天德,搅乱了周罗星尘,培养了滔天怨孽,引得人神共愤,招得三界发急。
“蛟螭,若论起年事,谁又能比得上你,”麦冬揉着嘴角的淤血,迈步走畴昔,苦笑着问道,“咱俩十四年没见了吧?”
自万年前先人失了招妖幡,女娲一脉传承下来的“妖神”便落空了对妖族的把控,仅能依托体内流淌着的血液使唤百十年修行的小妖。
迟南君二脸懵逼:纳尼?
肖雉几近与尾羽同时超出麦冬,反手握住直往前冲的尾羽,回身又投向麦冬,伎俩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恰是,恰是,”蛟螭笑得特别瘆人,特别是咧嘴暴露两侧尖长的牙齿,牙尖排泄了淡黄色的液体,如同毒液般。
肖雉一脸懵逼:甚么环境?
没等麦冬把话说完,蛟螭昂着脖颈,倔强地打断道,“思疑也不可!”
打昨晚儿迟南君就没正儿八经吃口东西,这又驰驱了一夜,早就又疲又乏,试了几次都又从隧道滑了下来,手掌蹭掉好几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