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十.破佛庙[第2页/共2页]

此处大略是一烧毁古刹。有一供桌，没有神像。

大雨滂湃而下，铺天盖地毫无征象。就连李仙缘都感遭到几滴毫雨被风囊括劈面而来。

空中混乱足迹，落满一层灰尘。另有一处燃烧的篝火，明显曾有人在此露宿过。

没有题目。

未几时，闷雷滚滚。反倒是让这里显得热烈了些。李仙缘解开缰绳，让马进佛堂。忽见门两边掉漆朱柱上写有一对楹联。

许是艺高人胆小，李仙缘跳上马车，将马解开，牵着缰绳迈入门槛。

这是个周遭数亩的大院，蓬篙齐腰深，掩没了途径。

李仙缘倚靠车厢，手中把玩一团浩然之气。可惜没学了唇枪舌剑再走，不然能多出几分自保之力。

隐于黑暗中头颅垂垂闪现，这竟然是一颗石像脑袋，其脖断裂，倾倒于此。李仙缘不能辩白这神像是谁。但满脑袋疙瘩，想来是佛无疑。

李仙缘未答，而是一缕浩然之气探出，围少年环抱数圈，飞回归入眉心。

这道有些新奇。李仙缘敢来此，一是心性使然，二是自知无患。可这少年普浅显通，也敢跑进这荒山野岭破佛庙来。

此人……装过了。

透过大门望出来，院中杂草丛生，清幽萧瑟。

官道两边风景窜改。开初还可见民居农田，行出十几里，便规复为一片青山绿水密林。

就在这时，李先元俄然望向门外。

下联：池浅王八多

有人走的处所便是路，此土道延长，想来火线有人居住。

他没见过世面，大略将李仙缘当作了大儒。

李仙缘转头去看神台，那边空空如也。

马匹不安打着响鼻，李仙缘抬手抚摩鬓毛，让它安静下来。

又前行几里，见一土道由官道延长分叉，李仙缘一拉缰绳，马车拐向小径。

只是李仙缘猜错了大抵。沿林中小径向前，越走越萧瑟，杂草丛生。

不时有马车颠末，车上人猎奇扭头看一眼倚靠车厢少年，赞叹声好出尘的少年。

气候有几分沉闷，万物寥寂，连植物虫豸声都不复存在，非常压抑。唯有佛堂内篝火噼啪声作响。

李仙缘收回树枝，将烤得干巴圆饼掰为两半，另一半喂给了马。

回身走回，持着火把出了门，头顶天气如墨，不见月光。这乌云来得倒是快。

微小火苗闲逛，映得李仙缘侧脸颤抖。

李仙缘目光一扫佛堂，没有讳金饰，统统尽收眼底。出口独一正门一扇。

此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湿透长衫，头戴文士巾，身后竹架背篓，比李仙缘更像是墨客。

同时，一道身影从门外快速跑进院落，突入佛堂，带一身湿气。

先前连缀的雷声不见了。一时候，六合只要篝火噼啪声再下，而下一刻——

一燃烧亮光起，李仙缘举着火折，在堂中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