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寻贤不遇（下）[第2页/共4页]

宣丰年青，喜谈兵事，顺着荀贞刚才说的“曹参尽定南阳郡”，不觉展开了设想的翅膀，神驰说道‘陷阵，取宛，尽定南阳郡’，唉，也不知是如何的风采。”

……

戏妻明显也是夫君性子的，听荀贞这么说了，也就不再推让。

“夫子为安在乡、在朝，在分歧的场合，在面对分歧的人时，他的言谈举止、面貌神态都不一样呢？”

荀贞扬起马鞭，笑指颍水，说道南阳、颍川位处中夏，乃天下之枢，虽险不及关中，守不及江南，战不如河北，然中天下而立，用之恰当，足以运营四方。是故有云：得中原者得天下。……，且就不说南阳，只说这一条颍水，自古就是用兵之地啊！”

“我算博学！这些，我也都是听我仲兄讲的。”

《论语》是每个士子都要学的，宣康十五六时就能把这本书倒背如流，想都不想，即接口背诵道‘孔子於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其在宗庙、朝廷，便便言，唯谨尔’。”

宣康佩服得五体投地，说道荀君，读史时，我最愁的就是不知地理。看着一个个地名，不是那里。……，荀君，你是书中的那些处所都是在哪儿呢？”

“也不是很远，七八十里。”

这也是为他乐於和宣康议论这些。

荀贞笑道如果别人，这钱我必定不会留，但我与尊夫订交已久，对他知之甚深。尊夫才高八斗，随心所欲，放达不羁，非是礼教中人，像他如许的人，不是世俗礼教所能束缚的。这点钱，就请收下罢。”戏志才当然不是“世俗礼教所能束缚的”，想当日，荀贞与他第一次见面时，就亲耳听他说：赌输了钱被扣在垆中，还是荀彧去挽救了他。

驱马缓行在岸边的树荫下，荀贞叹道这河堤已有十来年没修了吧？无小说网很多字我记得前次整修河堤还是建宁年间的事儿，当时天子刚即位不久，转眼至今已十来年了。还好这些年来，我们郡的雨水都不大，这颍水也不是很宽，才总算没有呈现过水害啊！”

“叔业，你没读过《论语》么？”

“丰年十五，束发受学。最早学的就是《孝经》、《论语》。”

清河如练，碧波泛动，堤岸年久失修，时见坍塌。两边的河堤与河床间各有一两丈的间隔，其间灌木丛生，野花杂草，蜂蝶成群。暖风一吹，花香、水意纷沓而来。

宣康略作回想，想起了曾读过的一段书《传》上说：襄公十年，晋帅诸侯伐郑，楚救郑。晋楚‘夹颍而军’。郑人早晨度过颍水，‘与楚人盟’。荀君，你刚才说我们颍川的这个阳城在战国时曾经属郑，那么，《传》中所说的这个郑人宵渡颍水，与楚人盟，应是在阳城四周？”

颍水是豫州最长的几条河之一，源自颍川郡最西北的轮氏县，先向东流经阳城，再折向东南过阳翟、颍阳、临颍诸县，入汝南郡，再入扬州刺史部，汇入淮河，贯穿了颍川、汝南两郡。

“是说夫子在本乡的处所上暖和恭敬，像是不会的模样，但他在宗庙里、朝廷上却很善於言辞，只是说得比较谨慎。”

此时，他们离城已远，河对岸良田沃野，里聚到处。沿岸有很多妇人临河漂衣，成群结队的孩子玩耍戏水。两个乡野少年一个猛子扎到水下，半晌不见动静，直引得观者惊呼出声了，方才从河中间暴露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