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毁容[第2页/共3页]

“我筹算先陪老母几天。”

……

“是。”

.盗马案发的时候出乎荀贞的料想，本觉得最快也还要再等个三四日，但许仲夜访后的第三天，县里就来了吏员，传达县君的号令：“明天长社县产生了群盗劫马案。案发后，盗贼逃窜，据目睹者称，有的逃入了我县境内。长社县令移书请我县共同捕获。如果你亭发明非常，速报县廷。”

这吏员还要赶去别的亭部传令，没多逗留即仓促拜别了。荀贞回到舍院，杜买、陈褒诸人围聚过来，他们都猜出了此案定是黄家所为。繁家兄弟两眼放光，说道：“那黄氏公然做下此案！……，荀君，还等甚么？快将武贵送去官寺，奉告县君是黄家犯的案！必可得大功绩！”

……

“也只能如此了。……，仲兄，你装死这事儿已骗过了县中，阿母已被放还归家，你下一步有何策画？”

得了许季的提早告密，许母晓得死的并非许仲，但她宅心仁厚，见棺中真有具尸身，很快猜出了原因，忍不住泪水潸然，伏在棺前痛哭出声。她不是哭许仲，而是和荀贞一样，为这个无辜被杀的人难过。在荀贞、许季地再三安慰下，她勉强收了哭声，扶柩归家。

……

两汉至今数百年，帝国各地的亭舍中不知扣押过多少犯人的家眷，到能够分开的时候无不是仓猝仓促，许母却依依惜别，落在县中来吏的眼中，不免啧啧称奇。

许仲杀人是桩大案，县君一向很正视，是以虽在有盗胡匪被刺死在狱中的背景下，县中还是很快派了人来查验尸身，核实死者身份。这只是一个过场，县吏查抄后，当即代表县君宣布，能够开释许母归家了。

“以我看来，仲兄不能在家多留，若动静泄漏，前功尽弃，最好还是早些离家，暂躲外埠，等安设下来，待过了风头，再找个机遇把阿母、幼节接走。如此，此计方算完美。”

……

让他震惊的事情不止这一件，当天下午又产生了一件令他震惊的事。两个许仲的朋友从许县扶柩返来，来到亭舍，告与荀贞，说许仲被人劫杀道上，要求放还许母归家。

“我会细细查明，尽我所能，给他家赔偿。”

许仲动手甚狠，脸上的肉都被翻了出来，血淋淋的，甚是骇人，只看着就感觉疼痛难忍，而他腔调安稳，浑不觉得然。荀贞不知说甚么才好了，帮他上药、裹伤，说道：“仲兄面伤，伤好前不易外出露面。这些天你就暂居亭舍中吧。”

荀贞问杜买、黄忠等人：“你们觉得呢？”

许仲的两个朋友翻开棺木，请他旁观。荀贞凑前看去，见棺中真有一具尸身，脸上被人砍了好多刀，认不出本来模样，但就其身材、肤色来讲，确与许仲类似。

许仲抽出拍髀，在脸上反正划了几道。

“我以流亡之身，怎能居住亭舍？若被外人晓得，猜出蹊跷，恐会累及荀君。”

荀贞接了号令，那吏员又弥补说道：“该群盗凶悍非常，在官道上做的案，涓滴不避讳本地亭部，马商随行的十几个保护尽数被杀。荀君，若你们遇见了他们，务必把稳，不成以平常盗贼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