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诈死[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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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君大抵猜出了许仲说的是甚么事儿,问道:“但是黄氏欲盗北来马商么?”
许仲此次来一如前次,也是趁夜黑。荀贞还没睡下,听到有人拍门,开门见是许仲,驱逐入内。荀贞、许季在一间屋里睡,许季见是兄长来到,欣喜起家。
趁着夜色,荀贞将他送到前院,为不轰动杜买等人,没开门,看着他矫捷地翻墙而出,侧耳聆听了半晌,院外沉寂无声,估计他去得远了,转与许季说道:“令兄从善如流,用不了两天,你和阿母就能回家了!只是为制止阿母当真,你明早可将仲兄诈死之计提早奉告阿母。”
“比拟君恩,这点事儿算甚么呢?”
“许君,你如何来了?”
“如此说来,此案为真?”
“半点不假。”
许季与荀贞日日相处,虽不能说出必同业,但起码宿则同室,两人的豪情直线上升,实打实地已是“自家人”了。他利落应道:“好。”一面走,今后院去,一面说道,“阿母晓得能够归家后必定欢乐,只是今后不能常见大兄了。大兄如有空,必然要常来家中。我如有闲,也定会常来亭舍。”
“诈死?”
两人小声说着话,回到后院屋中。许季比较镇静,睡不着,又拉着荀贞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熄灯寝息。
“刘玄寒微时,其弟为人所杀,他交代游侠、剑客想要报仇。但他交代的人中,有一个犯了法,供出了此事,是以他被县吏追缉。他跑到平林这个处所躲藏起来。县吏便囚禁其父,欲迫其自首。”
许仲按住许季,说道:“此事不急。……,荀君,你知我去了阳翟黄家。克日听得一事,事关严峻,是以特来告之荀君。”
“这如何能行?君今入官寺,正如羊入虎口,必有去无回!许君,三思三思!”
许仲说道:“我在黄家日浅,黄家虽待我不错,但还是冷淡,这件事他们并没有奉告我,我是从朋友那边听来的。荀君晓得的,我有个朋友在黄家,便是他奉告我的。黄氏对我有收留之恩,我本不该泄漏其密,但因传闻他们本来筹算在繁阳亭劫马,故此不得不来告与荀君。”
荀贞先不问何事,而是往门外看了看,夜色深深,劈面许母住的房中暗无灯光,估计早睡着了,说道:“阿母已经睡下。……,幼节,仲兄来一次不轻易,你快去将阿母叫起。”
做出了这个决定,许仲也不急着见母亲了。归正用不了两天,他的母亲就能被开释回家,他也能通过诈死偷偷与母亲见面,不急在一时了。他说道:“阿母已经睡下,就不要再打搅了。荀君,许仲这就去寻朋友共同诈死。未几留了。”临别,又叮咛荀贞,“黄氏盗马事,君不成忽视,固然他们改在了长社,还是做些筹办为好。”
“你我自家人,说这些何为?……,回屋吧,别吵醒了杜君、黄公。”
荀贞劝道:“黄家虽横行犯警,但短日内还不致式微。许君临时再委曲些光阴,比及来岁,看看朝廷有无大赦再做决定不迟!”
“刘圣公?”
“倒是为何?”
“是的。最早他们是打算在繁阳亭劫马,但厥后窜改了主张,换在长社(今长葛)来做。”
许仲不信赖,临时问道:“是何战略?”
“虽得荀君顾问,但阿母留宿亭舍中,没有邻舍谈笑,亦必苦闷,而我却远在黄家,既不能承欢膝下,又因寄人篱下,不得不与黄家来宾强笑周旋,这不是为人子的事理。我度日如年。荀君,我意已决,此次来我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