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盗马[第3页/共6页]

“应当是的。”

放高利贷固然利大，但风险也大，为了包管借出去的钱能够连本带利地收，放债的人常常会借助贵族、豪家的权势催收贷息，收来的利钱与贵族、豪家共分。同时，会雇佣一帮人做“保役”。所谓“保役”，就是“保信”，包管、收债之类。有资格做“保役”的多为中家后辈，也就是家资十万以上的中产之家的后辈，也有轻侠恶棍。

“你说有大财贿送我，便是这批良马么？”

荀贞这才教程偃又轻声将事情讲了一遍，对陈褒说道阿褒，高家仗势欺人，我们不能让步。他虽自称黄氏喽啰，我却也不惧。”嘲笑了一声，道，“莫说他高家，便是黄家，也不可！……，不过话说，此事究竟是黄家的主张还是高家的意义，需得先探查清楚。……，阿偃明日要将他的老婆载来舍中，不便探听，此事就交给你了。你和阿偃一前一后，分去乡亭，最好能将那保役找到，问清真假。”

里民们调集的地点改在了练习的园地，送走了程、陈二人后，荀贞本想早点，还没出院门，被繁谭叫住了。他转脸去看，见繁谭急仓促地从后院冲出，又惊又喜地叫道荀君！荀君！”

“你一个无状儿，能有甚么财贿送我？”

犴狱的窗户被堵住了，独一的光源从门口来，一旦把门关上，就得扑灭火把。狱室不大，角落放了个火炉，边儿上放了一柄拍髀短刃，四周摆放的皆为刑具，从屋梁正中垂下了一个铜环，地上、墙上血迹斑斑，煞是阴沉可骇。

武贵神采惊骇，一会儿看看火炉边的拍髀、一会儿看看大针，不竭地扭解缆体，恐怕被刺入指内，闻声有人出去，忙抬开端，认得荀贞，迫不及待地叫唤起来亭长！小的有一桩大财贿送你，小的有一桩大财贿送你。……，只求能饶小的一条贱命！”

他与程偃在后院，程偃又是膜拜、又是叩首的，动静很大，引得黄忠、杜买、陈褒等人尽皆偷窥。此时见他俩仿佛将话说完了，陈褒低声问道了？出了何事？”他晓得程家欠钱的来龙去脉，是个知恋人，猜出程偃此番非常的行动定与此有关。

“……。”

次日，是练习的日子。

“小人刚才给他送饭，不知他那里犯了疯，俄然扑，抓住小人的脚，叫唤说有桩大财贿送给荀君。”繁谭嘴笨，想将武贵的话转述给荀贞，试了几次都说不清楚，干脆放弃，说道不如荀君亲身问他？”

夜色悄悄到临，门路上行人绝迹。夜的轻纱下，远近郊野悄静无声。月光洒下，门前积霜。

“质多少？”

“那人名叫吴叔，是黄家豢养的一个剑客，精通潜行之术，通懂各处所言。小人在本亭路上遇见他，便请他吃酒，他却执意不肯。小人在黄家时，知他是最好喝酒的，因此生疑，拐弯抹角问他来我们亭中何为。”

程偃欲待分辩，踌躇地看了看陈褒、杜买、黄忠等人。荀贞道你与我来后院细说。”

初想感觉不太能够，上百万、乃至能够上千万的案子，放在哪儿都是大案，那黄家虽鱼肉乡里、纵横郡中，但是会有这么大的胆量么？敢打劫北来马商？动手盗劫值钱百万、乃至千万的良马？但转念一想，还真没有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