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高素三劝[第2页/共3页]

对坐在东边的诸人来讲，高素是“尊者”，闻他祝酒“为寿”，忙都“避席伏”，口称不敢。

“好，那今晚我们便连床夜谈。”

盛菜的小漆盘应当是同一批买的，款式、绘色俱同，都是红黑两色，古朴素净，或盛肉食，或盛素菜。又有耳杯，分两类，一为食杯，一为酒杯。两杯色皆内红外黑。食杯大，可容半升，盛羹所用，内用小篆写三字：“君幸食”。酒杯小，形如船状，杯底亦有三字：“君幸酒”。

高素再三劝说，文聘只是不听，荀贞固然态度温婉，却不肯改口，他万般无法，眸子一转，说道：“也罢，今晚我们是听荀君讲击贼为主，喝酒为辅。你不肯饮也就罢了。……，诶？你的这几个从人如何也不饮？”

.没重视时候，晚了点。

他支吾了会儿，挤出来一句：“来的都是客。”冲文聘呲牙咧嘴地一笑，又说道，“这大老远的，天也快黑了，风寒地冻的，如何能让仲业再归去呢？归正酒菜已经摆下，不差多个三五人，何不一起退席？饮些酒水，也能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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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又有箸、匕、勺、壶诸物。

东侧诸人也有几个带刀剑的，随之取下。荀贞等也将佩刀、佩剑解下，安排榻边。但当甲士们去轻甲时，荀贞却止住了。高素不乐，问道：“贞之，你这是何为？”

堂外北风渐大，卷来浓云，压在头顶，院中树木的枝杈被风刮动，哗啦啦直响。天气将晦，面前的堂屋飞檐翘角，廊上的柱木浑圆，乌黑迫人。堂中已点起了烛火，越显出院中幽冷。

高素高踞上座，眼睛直往文聘、诸甲士的身上瞅，见他们都带着兵器，甲士们也未去轻甲，笑道：“兵甲累坠，不能痛饮。诸君，且请去甲、去刀剑。”以身作则，先把佩剑摘下。

荀贞心知，恐怕是猜对了高素的心机。贰心念电转，笑道：“既然高君殷勤，你们就不要推让了。”

高素直着身子，瞪大了眼，欲待辩驳，却又知对方说得不错，本身不占事理，半晌不知说甚么好，气急废弛，干脆霍然起家，干脆发怒说道：“今宵欢宴，举座十余人，人皆举白。竖子文儿，为何独你与你家的甲士不饮？……，你们不肯喝，是看不起我么？”

堂内灯火透明。

不久前，他还差点和文聘刀剑相向，转眼间就变得热忱好客，荀贞顿起猜疑，核阅他的面庞。高素只咧嘴笑，等奴婢们将诸人的坐骑都牵走后，肃手相请：“贞之，文聘，请登阶升堂。”

高素也出来迎他，三两步从门前的台阶上跳下，急声大呼：“千万不成。”

是 由】.

“那既然如许，子绣说得也不错，要不你就等明早再回？今晚随我在乡舍中住上一夜，如何？”

“……。”

“美酒当奉尊者。少君是我等的仆人，仆人不饮，我等身为主子，怎能先饮？”

“我等主子，当侍立在外。”

高素一心行奇策，那里能容他们披甲、带刀的侍立堂外，心道：“若将你们留在堂外，我的奇策必难行矣！”说道，“大丈夫倾慕待人。我家只论懦夫，不说主子。”撩起衣裳，又从堂内出来，强拽着他们往里边拉。

那几人中为首者说道：“不敢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