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威震郡北[第5页/共7页]

“莫要谈笑。”

“客岁蒲月初三日，你下乡收贷，借你钱的是黄岭乡刘某，他无钱还你，你就把他家的屋宅烧了。可有此事？”

来的人是杜佑。

此人惶恐不敢答复。

戏志才想了一下，说道本县浊吏以令、丞居首。既然县令硬气，便先清算县丞罢。”

出了襄城县，戏志才问荀贞李宣何如人也？”

……

……

三天后，到郏县。

荀贞等他往下说，他却不说了，拍了鼓掌，门外出去一人。

“将他三人捆了，立即送回郡府，请府君发落！”

杜佑昨晚说怕明天不能送行，那只是遁辞，还是来送了。张仲、郭俊也来了。别的又有本县丞、尉，沈容等人。荀贞当着沈容的面，又向张仲、杜佑、郭俊夸了他几句，搞得他欢乐到手脚都不往哪儿放了，投向荀贞的目光中，多了五分感激。

戏志才笑道以我观之，宣不如卿。”

他也没翻开看，坐回堂上，看着案几上的几块金饼发了会儿呆，感慨地想道世上有几人能做到繁华不能淫？杜佑有才名，郭俊大师后辈，以他两人且不能免俗，何况、何况，……，哈哈，何况庸碌如我者？”又想，“如果这杜佑、郭俊我已从沈家大捞了一笔，又会是何种神采？”猜了会儿，感觉无趣，困意上来，号召在门外值夜侍卫的小夏，令他把这几块金饼也装入了门外廊上的箱中，搬入辎车里，等带走。

“一件是我与张君、郭君离府出城前，府君有句交代，托我暗里转告给卿。”

藏氏，便是荀贞此次筹算查办的阿谁作歹多端的豪强，系复兴功臣故左中郎将藏宫的后代族人。铫氏，也是功臣以后，乃故卫尉铫期以后嗣。

他温言与县尉说了几句话，回绝了县尉请他入官寺坐坐的聘请，——县尉的这聘请，明眼人尽能看出只是虚情冒充，客气罢了。

县尉等荀贞令人接住浩繁印绶，又取出几个奏记，说道这是县令、丞请罪自辞的奏记，也请椽部转呈郡府。”

父城主簿、大姓、县父老迎出二十里外。跟着荀贞的路程不竭向前推移，此前在阳城、轮氏、郏县产生的事儿已传入了此县吏民耳中。无需太多口舌，有罪的官吏即自辞去，有罪的豪强也自缚请罪。荀贞在这里住了一夜，次日出城。

“那？”

是 由】.

荀贞聚精会神地听完，明白了阴修的意义。阴修这是嫌他杀伐太重，劝他慎刑，要多行仁爱。

荀贞几乎笑出声来。若只五金，他另有些犯疑；一百零五金，这表示也太较着了。

荀贞闻得主簿之言，立在车前，斥责他道藏氏族中后辈倚仗祖父之势，欺男霸女，纵奴逞凶，藏匿逃亡，无恶不作，岂是能用‘荡检逾闲’、‘惹是生非’八字便能够轻描淡写带过的？”县主簿变色惊惧，垂手躬身，唯唯诺诺，不敢再言。

荀贞认得，是在路上侍从在杜佑车旁的阿谁小吏。

城外十里，荀贞碰上了欢迎他的步队。

“前年三月十五日，你知人略卖人而与贾。卖家姓田，你买的是汝南人黄某。可有此事？买回家后第二年，因为一些琐事，黄某惹怒了你，你将他痛打至死，又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