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虎狼之威（下）[第1页/共4页]

戏志才笑道卿以知己待我，我自以知己相报。”

“我只不过赶走了一个赃官，是我该做的事儿，百姓们就如此戴德欢畅。这趟来阳城，……。”

荀贞侧耳聆听车外儿歌，听着他们发自肺腑地感激欢叫，听着乃至有妇人、白叟喜极而泣，听着小孩子们奔驰的脚步声、高兴的唱谣声，对比他前次来暗访时县中的暮气沉沉，一，他胸怀起伏，长叹了一口气。

沈容虽有小有才干，毕竟只是小才干，逢此骤变，却也无计可施，内心对他的从父沈驯说了声对不住了，为了保命，只要先把你白叟家卖了！”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表示情愿共同，拿起纸笔，竟如国叕一样，也是顾不上换地上，就趴在地上写了起来。

冯氏、皇甫嵩固有政绩，但这两首儿歌文绉绉的，应是出自他们的门客、属吏之手。

等他写完，签过名，按过指模后，宣康清算好，递给荀贞。荀贞接住，看了看，沈容写得内容真很多，写满了四五页。里边有些是荀贞的，有些是荀贞不的。

今次从荀贞来阳城，先在路上剿了一个庄子，接着在县城外，一县主簿亲身来迎，又接着刚进县廷不到半个时候，竟然就清算掉了一个六百石的县长。这是多么的威风杀气！饶是他性子还算沉稳的，也早已热血沸腾，镇静得很了。他大声应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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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仲、江禽拣出那三个被沈容派去监督荀贞的恶少年的人头，掷到沈容脚前。沈容连着退了四五步。荀贞把座前的印绶拾起，也丢，按剑倾身，厉声喝道国叕已伏法认罪！你，还要嘴硬么？”

“倒是为何？”

“你若诚恳写下，还能免一死，若执意坦白，不肯共同，你信不信现在就能正/法了你？”

车外，百姓的喝彩声不断於耳。

荀贞笑道我有权力正法人？我杀的这些人都是因为他们负隅顽抗，兵器相向，不肯束手就擒，诡计对抗国法，故此我不得已而才杀之的。前阳城长国叕知能改，并且伏罪的态度非常好，志愿还印绶，情愿去官归家去，我另有何杀他之理啊？”

西汉冯野王、冯立接踵为处所长吏，均有治绩，被公众歌谣之大冯君，小冯君，接踵相因循，聪明贤知惠吏民，政如鲁、卫德化均，周公、康叔犹二君”。

荀贞出了官寺，约莫是听轻侠们说的，寺外的百姓已经了国叕去官之事，收回一阵震天的喝彩，数百上千人齐齐膜拜在地，大喊道荀家乳虎，惠下讨奸，一月第三，四月行县，为民除害，席不暇暖！”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很多人冲动地热泪盈眶。

沈容颤抖着取下腰间的印绶，高捧到头，跪在地上，膝行至荀贞座前数步外，伏下身子，说道小人亦愿还印绶，去官归家去。”

江禽是西乡的轻侠，在西乡很有脸面，特别是在荀贞毁灭第三氏、许仲又日夜常侍荀贞摆布后，他在西乡更是一呼百应，仿佛浩繁轻侠的首级了，但是，他的威风也只限於西乡，最多涉及到邻近几个乡罢了，平常所见的最大的官儿也就是乡蔷夫了。

荀贞笑问道外边这么多百姓，你是教会他们的？”他对此的确有点猎奇。

“你此次行县讨奸，管理郡北，是一个获咎人的差事。我们颍川离洛阳不远，郡里很多官吏、豪强都和京都的权贵有或多或少的干系，比如这阳城，国叕的举主是袁隗，沈驯的女儿是赵忠侄子的小妻。你这几个县走下来，定会获咎很多人。你荀氏虽是天下名族，然受党锢，族中人久不为官，闲散在野，於朝中并无得力的臂助。获咎了这么多人，朝中又无援助，你如何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