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黄巾围城[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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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光武天子夺职了郡国“都试”后，本地的郡国兵大多练习败坏。所谓“都试”，就是一年一度的军事练习。这在平时天然无益於朝廷节制处所，但一逢乱事，未免就显出弊端。颠末体味，荀贞，本郡郡兵的练习强度、密度乃至还不如繁阳亭受训的百余里民。那百余里民三日一操，这些郡兵十天半月才练习一次。

荀贞大喜，说道公达奇策。”当即带着荀攸、戏志才赶去太守府献计。

不过，转念一想，想及此前“雪夜攻庄”时，波才、波连部下来宾、道众们混乱不堪的表示，他想道郡兵固然练习少，又没经历过火么战事，但是到底是‘郡兵’，非论是军事素养，还是铠甲兵器，较之承平道的信徒，好歹强上很多。只要我调剂恰当，想个别例把他们的士气变更起来，或不敷以主动出城破敌，但若只守城，应还是能够的。”

这几天，郡中的大吏们各有司职。

荀攸想得更远一点，说道今之堪忧处，不止郡兵，另有百姓。前夕，钟功曹和杜曹椽领带吏卒洗濯、捕杀城中的妖贼翅膀，已使得城中民气惶惑。自复兴以来，吾郡已承平百数十年，百姓久不知兵事，大乱若来，骤逢兵祸，必可骇失措，惊惧骇怕，不知何去何从，民气更加不定。军无斗志，民气又乱，阳翟危矣。”

安设好老卒，调查完环境，荀贞把屯长以上的军官叫到一块儿，开了一个小会。

荀贞亲身下到各部、曲，一个队、一个队的走，细心核实兵员人数，并细心查抄士卒设备，同时细心扣问常日的练习环境。

荀贞简朴地汇报了一遍，最后说道波才至今不见踪迹，大乱或许就在不久后。大乱一起，城中怕会汹汹。为安民气，公达有一计献给明府。”

荀贞熟谙郡兵环境，清算备战。钟繇招募武勇，充分城防。杜佑亲督各县搜捕波才。郭图与仓曹、户曹盘点郡府存粮，他刚算清好存粮数量，禀报，恰碰上钟繇痛斥费畅，听到了费畅劝文太守逃窜的话，顿时勃然大怒，厉声说罢，超出早来半晌的荀贞三人，在门槛外去掉鞋子，大步入内。

颍川郡三千余郡兵里最多的是轻装步兵，占了一大半，一千七八百人。弓弩兵次之，约七八百人。甲士起码，只要四五百人。

能够设想一下，城池被围，放眼城外都是仇敌，与外界消息断绝，也不知外边的环境如何，坐困孤城，谁不会忐忑惊骇？但如果在这个时候，主官奉告你：不必担忧，我这是受命守城，用不了多久，京师的救兵就会到来。“外有必救之师”，民气自也就稳妥了。

到了郡府，进入前院，还没登入正堂，就闻声堂内有人怒声喝道府君乃剖符之臣，天子以一郡托之，百万郡民望之，今贼乱未起，便闻风而遁，岂有此理？且，洛阳距我郡不到二百里，近在肘腋间，吾郡若失，洛阳危哉！为君、为国、为民，便是妖贼百万围城，也不能走！何况本日妖贼尚未起事？费丞，你撺掇府君弃城走，但是想陷府君於不忠不义，令府君受天下人的不齿唾骂么？”

放眼城下，无边无边，都是额抹黄巾的承平道信徒。

文太守年纪本就大了，这几天又睡不好觉，昔日在堂上，他向来都是挺胸昂首，固然干瘪短小，却也显得非常昂扬，本日却委靡不振，神采发黑，满眼血丝。他咳嗽了声，看了眼钟繇，又看了眼费畅，正想，听到堂门口一人厉声叫道乱事将起，不思保全郡国，反欲弃城逃。鄙人请明府斩郡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