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卖[第2页/共3页]

天气更加阴暗，午后飘落的那点雪花仿佛没有了踪迹普通。盼兮到前院的时候廊下的灯笼已经一一点亮，得问叶姝方才分开，她悄悄松了口气，这才让人往书房中通传一声。

“不是我要拦着你，只老夫人本日午后跟大女人聊得久了，这会儿正眯着呢！”盼兮看着巧翠焦心的模样游移了下，咬牙道：“不然我就冒险试一下，事关大女人，不能忽视了。”

叶姝就在这个时候蓦地展开了眼睛。

短促的呼吸声轰动了内里守夜的巧翠，她见叶姝满脸汗水，一副被梦魇了的模样，赶紧低声叫了两声伸手悄悄推了她一把。

听闻是顾老夫人要见他，顾林华倒是不敢担搁，立即起家去了后宅。

顾老夫人缓缓抿了两口茶，把茶杯递畴昔才问道：“之前听得你在内里跟人提起了大女人？”

盼兮神采不改，只低声应下，比及出去才缓缓吐了一口气。

她说着腔调一沉，带上警告的意味：“这是关乎顾家出息的大事儿，可别由着你媳妇的小性子，坏了这大好的局面。毕竟，瑾丫头长得可真算是标致。”

要让她有宗族的看法，明白她是顾家的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才行。

或许是年纪大了的原因，顾老夫人觉浅，之前盼兮和巧翠两人在内里一通小声说话，已经让她醒了过来。这会儿看着她出去直接伸手表示盼兮扶她起家。

她说着偷偷看了眼顾老夫人的神采，低声道：“奴婢见她焦急，就没打发她，此时人正在外间等着呢。老夫人可要传她入内，听听她都说些甚么？”

屋中烧着地龙，倒是不冷。她赤脚踩在地板上，缓缓坐在打扮台前。

盼兮这才出门，见着巧翠立即站了起来，有些严峻地模样就笑了下，“出来吧，老夫人方才醒，你说话且轻声些。”若真的事关大女人，也免得让故意人听了去。

“唔……”叶姝一声闷哼，然后全部脑袋都被按在了水桶当中。

顾林华明白顾老夫人的意义，顾瑾自幼离家，这些年来固然没有在钱银方面苛待过她，却也没有真的体贴过她。小女人是被身边的奶娘、嬷嬷带大的，对顾家天然少了些认同感。

巧翠连连点头，入内就跪下存候。

顾林华闻言昂首，“论长相，天然不输给琪姐儿。只学问，约莫是老宅放养久了，身边的仆妇也未曾经心，差了些。”

漱口以后才是温度适合的普洱茶。

顾老夫人笑着表示他在身边坐下，转头看了下身边的老嬷嬷，“让人摆饭吧。”说着又道：“见过瑾丫头，你感觉她如何？”

是啊，做恶梦了。

叶姝睡得并不平稳，眉头紧紧皱着。明显好久没有过忍饥挨饿的日子了，她这个时候却只感觉饥渴难耐。

叶姝点了下头，等着巧翠去一旁耳房拿中衣，这才翻开被子下床。

操纵顾家，操纵顾瑾的身份，让她们两个投鼠忌器，对她服软。至于顾府，给她的糖霜内里裹着的究竟是利刃还是砒霜，她目前都只能够一口咬下再说。

“好呀，你胆量倒是挺大的，竟然敢偷喝水！让你喝水了吗？！”李嬷嬷在身后嘲笑，叶姝一边挣扎一边想要开口告饶，一张嘴桶里的水就顺着涌了出来，她狠恶咳嗽起来却更是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