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庙堂高不高（六）[第1页/共2页]

……

“是，教员。”

“但甚么？”王莽皱了皱眉头。

“如此，那便从速上路吧。本日有缘一会，遇见另一个能了解老朽心中所想之人，也是老朽的荣幸。”王莽浅笑着拍了拍刘秀的肩膀。

王睦不敢再说话，只能悄悄在一旁，等着教员做出阿谁决定。

“是，鄙人一回到长安，便立即再来拜见太公。”刘秀持重地向着王莽再拜了三拜，随后才退出了房间。

“谁？”王莽本心中已经筹算临时放下此事，却讶异于王睦的模样，诘问道。

“那……是等他回长安，还是弟子派人前去南阳寻访？”王睦忙问道。

“弟仔细心看了三遍，决计不会。”王睦深深吸了一口气。

“刘……秀……刘秀？”王莽将这名字在口中咀嚼了两下，俄然满身一震，目光死死盯住了王睦，声音沙哑：“你说……阿谁叫赵成的，便是刘秀？！”

王莽站在窗前，看着楼下一骑绝尘，卷起马后层层积雪，向着城门的方向奔驰而去，心中无穷感慨。

“您是……”刘秀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望着王莽。他没想到，面前这白叟，竟然便会是大司空王邑。

一上车，王莽便叮咛车夫将车赶得缓慢，还在路上不断地催促，却一句话也没有再对王睦说。一旁的王睦心中不竭地猜想，却始终猜不透教员心中究竟在想着甚么。

“子和……待会陪我去一趟太学，查一查这个名叫赵成的年青人。”王莽不回身，向着身后的王睦缓缓道：“此人不错。如果能让他也为我所用的话，那便好了。”

几年前派出去的人不是上报，刘家兄弟已经在大火中丧身了吗？

他顿住了语声，想了想道：“去大司空王邑的府上吧。”

“教员，您……听过这个刘秀？”王莽的这副模样，还是王睦平生仅见，禁不住低声扣问道。

“怎会有这等事？”王莽猛地抬开端，望向王睦：“你会不会是看漏了？”

太学中所藏的案牍，应当有两份。此中一份是太学退学的名册，只要每个门生前来报导时的记录。而另一份则是最后各地州郡察举的名册，决定了谁有资格被太学登科，上面详细地写着每一个门生的出身等详细质料。

直到回到宫里，王睦才闻声教员唤了一声韩卓。随后，一个玄色的身影缓缓自暗影中走出，跪在了王莽的身前。

“不。这是大司空王邑的儿子，王睦，字子和。”王莽摆了摆手，指向了王睦：“而老朽……只不过是他的教员罢了。”

“可……教员，弟子却在察举名册上，也找到了一个没有呈现在退学名册上的名字。而出身，也一样是南阳郡。是否按着这个名字，去南阳寻访一下？”王莽刚要站起，却闻声王睦持续道。

“传闻过……这个名字，我如何能够没传闻过？不但传闻过，并且……”王莽的呼吸变得短促起来：“可……我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长安城里，遇见他……”

这两份名单，应当是一一对应的。如果退学名册上能找到的名字，那便毫不该该却在察举名册上遍寻不着。

“教员，有些……不对劲。”

“本来如此，鄙人明白了。”刘秀这才想起，方才的确有听过王睦将王莽称呼为教员，心中的严峻才稍稍减缓了些。

王睦面上带着些迷惑：“但弟子想去找他的出身来用时，却发明昔日察举的名单里，却并无此人。”